聽見犀鳥森林幾個字,沈慕煙愣了一下,接著立刻問:“媽!犀鳥森林發生什麼事了?犀鳥森林怎麼了?”
沈慕煙近乎直覺般地肯定那個地方肯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許是解開秘密的關鍵!
隻是瞿溫玉是一個精神病人,她的病灶就在這裡。
她能克服自己的不適說出地名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她不能做到更多。
冷汗順著她的臉頰瀑布般地往下流淌著,她整個人的精神越來越恍惚。
她忽然掙脫瞿外婆的束縛瘋狂地大喊大叫:“犀鳥森林!啊!犀鳥森林!”
“我要去死!老公!我這就去找你!老公我也去死!我們一起去死!”
眼看著瞿溫玉又犯病,去外婆流下了心疼的眼淚:“都愣著乾嘛?快點找人來給溫玉紮鎮定劑!”
一把年紀快要入土的人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變成如今這個瘋瘋癲癲的模樣,瞿外婆的心像是被紮了一樣疼痛。
她哭喊著:“造孽哦!真是造孽!我這一生做好事無數,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的女兒?”
一時間瞿家內部因為突發事件亂成一鍋粥。
拿著鎮定劑的護士很快衝進來,在幾個人製住瞿溫玉以後為她注射完藥劑,她整個人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癲狂。
瞿溫玉的情況已經嚴重到軀體化,她犯病時想死不一定是她真的想死,而是她已經被這個病控製到身心不由自主了。
紮完鎮定劑又吃下藥物以後,瞿溫玉這才慢慢從手腳冰冷發顫的狀態漸漸回溫。
將母親發病全程看在眼裡的沈慕煙情緒複雜,身為一個女兒,她恨不得自己替母親承受這種罪。
她眼淚也流下來,上前將母親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裡給予對方力量。
好好的幸福美滿的一家人變成這副淒慘的模樣,換做是誰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