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煙的臉色僵住了，這個問題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但她還是坦然道：“至少有6成。”
“不過夢夢的病情現在已經到了終末期，每一次發病都會降低手術成功的概率，這一次發病其實很凶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帝墨北聞言沉默了一下，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猶豫的說，“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沈慕煙就打斷了他，“我不會成為沈夢夢的主刀醫生 的。”
帝墨北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沈慕煙神情冷淡，平靜道：“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嗎？沈家不希望我成為夢夢的主治醫生，在那天晚宴的時候，他們也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拒絕我了。”
她又不是什麼泥捏的軟菩薩，非要湊上去給人家治療，世界上想要求得醫治的患者那麼多，她難道每一個都要上去勸說，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精力！
帝墨北道：“那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嗎？”
沈慕煙眼裡的光驟然冷凝，以一種很陌生的視線盯著男人，“帝墨北，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和沈夢夢之間沒有關係，我和他們沈家也沒有關係，就算夢夢最後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不要我治的人是沈家，不是我！就算我是醫生，我也得聽從家屬們的意見！”
帝墨北的麵色陰沉下來，他覺得女人是在說風涼話，忍不住道：“什麼叫沒有關係，她是你的侄女，就算你再想和他們劃清界限，但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
“而且傷害你的人是沈家的長輩，不是孩子啊！”
他了解女人，即便對方現在狠話放的那麼多，但她是一個善良又心軟的人。
如果夢夢真的就這樣死去，未來的無數個瞬間，也許沈慕煙都會想起這件事，都會自責當初自己為什麼不多努力一些！
可沈慕煙已經不是六年前的她了，她麵無表情道：“帝總，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們能做的，隻有尊重他人命運。”
帝墨北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