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女人借著外麵一絲的光亮隱約看得到菏澤身上的淤青,對於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來說,的確有些觸目驚心了。
那一刻本被冷藏的心因他的舉動而變得有些融化,張開嘴,言語也沒有之前那樣的犀利了。
“難道就因為跟言羽痕作對,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在試探,自己究竟是占據在他的內心,又或者隻是二人爭鬥的籌碼。
菏澤怔了怔,不知是否因為場合而改變了他之前的銳氣。
“我愛你,跟任何都無關,而隻是因為愛上了你。”這樣的告白雖然直接,卻不太符合他以往的風格。
“況且他隻不過是利用你而已。”
原本的溫暖被他這樣的誣陷打斷,雖然她並沒有愛言羽痕多深,但是那畢竟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陪伴著自己的男人,她不允許菏澤去玷汙。
“菏澤!夠了,不要再用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讓我離開他,你更應該做的是反省自己做過的事情。”女人的聲音變得責備並且銳利,
菏澤知道是因為自己當初的玩世不羈傷害了她,所以此刻的這番話聽起來像是一個臨時編好的故事,他很少對人解釋什麼,而對她例外了:“還沒認識你之前,我們有過一段過節,他原本的未婚妻因為貪圖菏家的財產劈腿跟我在了一起,所以這件事情他一直懷恨在心。”
這是陳年往事了,可那種怨恨想必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失掉吧。
“而且言家的企業慢慢壯大,他肯定是想挑撥我們圖謀不軌,當然這一點是我的猜測,我並沒有證據。”菏澤雖然整日看似遊手好閒,但是商業上的事情他都心知肚明,隻不過不動聲色。
聽到這個消息,女人身子一僵,他不會編這樣荒謬的故事來騙自己的,這種事情隻要稍微查詢便會真相大白。
心,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這麼久溫暖的陪伴僅一晚便被真相撕裂,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她沉默不語,還沒從這個消息給她帶來的打擊中緩和過來。
而另一側菏澤卻是在焦急的等待救援,他雖然急於救人但是並非魯莽,尋來的路上早就給手下打了電話前來支援。
算一算,差不多也該到時間了,外麵那些惹惱了自己的人,他是不會留一點情麵的。
沒過多久,警笛的聲音緩緩擴大,而廢舊廠房中,一陣躁動,怕是沒料到這麼快被人找到了自己的老窩,甚至未從自己縝密的布置中緩和過來。
“他媽的,你們倆居然敢耍詐?”匪首一下子從外麵把門踹了開,透過門外的光亮看的出他滿臉的惶恐和憤怒。
菏澤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玩味的看著男人滄桑的麵孔,仿佛麵對一件無關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