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和李曉曉互相看了一眼,縱然她們都擔心米珈珈會有借酒澆愁的念頭,但這個時候,她們除了順從,還能做什麼呢?
索性放下一切,把所有的煩惱,都交給烈酒!
“好!”
“你能想象麼,當我聽到他說,那不過是他流的鼻血的時候,我竟然還那麼緊張他,現在想想,當時的我簡直是太天真,太可笑了!”米珈珈手裡拿著一杯香檳,身體搖搖晃晃,臉上也寫滿了醉熏,“不過那裡麵也許真的有他的鼻血,看到那樣一個美女赤裸裸的躺在身邊,不流鼻血才怪呢!”
真真和李曉曉在旁邊附和的笑,她們沒有猜錯,米珈珈真的是在借酒澆愁。
“我現在已經不覺得難受了,因為我至少解脫了,跟總裁談戀愛,根本就是一種自殺行為,我及時跳出來了,就讓溫婷繼續享受接下來的痛苦吧!”米珈珈大吼了一聲,將一杯香檳咕咚咕咚喝下去,轉瞬間,又撲向了酒瓶。
隻不過,還沒有抓到酒瓶的時候,她就摔在了地上。
連忙將她攙扶起來,真真心疼的說:“不行,你不能再喝了,這樣下去,你的腸胃會受不了的!”
“我沒事,你就讓我喝一次吧,難得這麼開心!”
米珈珈狠狠的揮揮手,卻仍舊找不到酒瓶的位置,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被丟儘了一個大轉盤當中,龐大的向心力,想要將她的身體給掀翻一樣。
然後,她就真的翻了。
跪在地上,米珈珈痛苦的嘔吐著,剛剛喝下去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我就知道會出事!”真真兀自罵了一句,連忙吩咐著李曉曉去找解酒藥,自己則是留下來,幫助米珈珈順氣。
如果吐不乾淨,等到米珈珈酒醒之後,會頭痛欲裂。
“剛剛被甩掉的時候,我跟你一個樣子,喝了一次酒,險些就要了我的命,從那以後我就不怎麼喝酒了。”等米珈珈稍微停歇之後,真真在後麵抱著她,臉上寫滿了痛疼,她的聲音如泣如訴,像是個大姐姐在與受儘傷害的小妹妹談心一樣。
可是,她的痛,又怎能與米珈珈相提並論!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真真好奇的轉過頭去,想起這裡的門是全自動的,連忙問道:“珈珈,開門的遙控器在什麼地方,有人來了。”
“遙控器?遙控器,你在哪?”米珈珈大喊起來,遙控器自然是不會回應她。
皺住眉頭,真真索性也放棄了開門的念頭,米珈珈都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她的朋友過來,也隻能是留下來照顧她,還不如佯裝這屋子裡麵沒有人,能少讓一個人擔心,也是好的。
誰知道,片刻之後,那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真真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門外,突然覺得那逆光之中的身影有些熟悉,仔細看看,驚叫出來:“菏澤,你怎麼來了?”
這個名字,像是解酒藥一樣,瞬間就讓米珈珈的酒意醒了過來,她驚恐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裡麵走去,癲狂的聲音大聲喊著:“讓他走,讓他走!”
真真夾在兩個人中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菏澤心疼的看著米珈珈,腳下卻如同生了根,完全抬不起腳。
他根本沒有勇氣再去靠近米珈珈。
撲通!
米珈珈又摔在了地上,菏澤這才下意識的跑了過去,將米珈珈扶了起來。
感覺到菏澤的氣息,米珈珈更加的瘋狂,恐懼的看著他:“你來看我的笑話嗎,求求你,走吧!”
“我不能走。”菏澤的聲音有些嘶啞,僅僅是幾個小時沒有相見,就仿佛憔悴了很多,“我不能離開你!”
這時候,李曉曉也從二樓衝了下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怔然呆住,真真走到她的身邊,囑咐道:“我們找間屋子休息一會兒吧,我覺得菏澤應該不想離開珈珈,他也是被迫的,希望菏澤能留住珈珈的心。”
“嗯,好吧。”李曉曉把手裡的解酒藥丟了下去,“菏澤,你記得給她喝解酒藥啊!”
把米珈珈抱在沙發上,菏澤拾起地上的解酒藥,慢慢給她喂了下去,休息了一陣,米珈珈的眼神恢複了些許清明,看到菏澤之後,驚恐卻是越發的增重:“你饒了我,行嗎,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菏澤身體一僵,仿佛被亂刀砍了一遍,處處都蔓延著疼痛,他顫聲道:“珈珈,我寧願離開荷家,也不能離開你,我……”
“可你騙我,你與溫婷上床,而且,還是在我被綁架的時候!”米珈珈怒吼起來,眼睛裡仿佛噴射出火焰,驟然灼痛菏澤的眼睛。
他的眼神黯淡下來,像是熄滅的蠟燭,聲音裡沒了底氣:“那一切都是溫婷與言宇痕設計好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