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言父言母已經坐上停在樓下的車裡,驅車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米珈珈瞅著鏡子中的自己發愁。
由於昨天哭的太久,此時的雙眼已經腫的跟核桃一般,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心中暗暗後悔,自己怎麼能這麼衝動,自己已經跟言羽痕離婚了,為什麼還要在意他爸媽說的話,況且自己已經原封不動的反駁回去了,怎麼還這麼沒骨氣,非要哭到雙眼紅腫才肯罷休。
現在這樣,還怎麼去片場工作啊!
沒辦法,猶豫了很久之後,米珈珈隻好給導演打去電話,說明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隻怕是這一上午,眼睛都消不下去了。
導演聽了米珈珈的情況,也不著急,笑道:“正好今天上午你的戲份不多,你先好好在家休息,我把你的戲份安排到下午,你用過午飯之後再過來就行。”
米珈珈心中一暖,連連道謝:“多謝導演。”
掛掉電話,米珈珈從冰箱裡找出一大塊冰,裝進冰袋裡,在眼睛上冷敷。
許久之後,腫脹嚴重的眼睛這才消了腫,不仔細看的情況下,基本看不出來了。
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看看,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片刻後,還是接了起來:“你好。”
“米珈珈,今天中午11點,我在你們片場門口的法國餐廳等你,如果你遲到了,明天的報紙上,就會出現你不能生育的病例。”電話裡傳來言母的聲音,還不等米珈珈說話,已經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放下手機,米珈珈撇了撇嘴,嘟囔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去就去。”
說著,放下冰袋,快速的化妝換衣服,開車往言母所說的餐廳駛去。
趕到餐廳的時候,正好是十點五十分,言母已經坐在桌子上悠閒的看著雜誌,注意到米珈珈趕到之後,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來的倒是準時。”
說著,把手中的雜誌扔在一邊,說道:“坐吧,我也不跟你客氣,隻要你肯跟羽痕離婚,這一千萬的支票,就歸你了。”
說著,將一張已經填寫好了的支票拍到了桌子上。
米珈珈挑挑眉:“媽,您喊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彆喊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們也不會接受你,如果你聰明,就趕快拿了錢走人,免得等羽痕哪天對你失去興趣了,被淨身掃地出門。”言母麵色嚴肅,認真道。
米珈珈臉上劃過一絲笑容,伸手從桌子上拿過那張支票,認真的看著:“這麼說,媽還挺心疼我這個兒媳,處處為我著想,真是讓我意外。”
看米珈珈臉上掛著笑容,說話也不陰不陽,言母所剩無幾的耐心也即將被米珈珈消磨殆儘:“你到底離不離婚?痛快點。”
米珈珈臉上的笑容逐漸定格,眼神閃出堅毅的光芒,拳頭已經緊緊握住,修長徑直的指甲狠狠地掐著掌心的肉,格外的疼。
言母的話,仿佛是將一把鹽混合著辣椒油灑在米珈珈傷痕累累的心尖上一般,無情的踐踏著米珈珈最後剩下的一點僅有的自尊,讓米珈珈無地自容,卻仍然倔強的坐在這裡,麵帶笑容的應對這言母,即便自己傷的體無完膚,也一定要將流出來的血液濺在傷害自己的人身上,即便傷不了她,也要讓她心裡添堵,不讓她好過!
“偌大的言家,要趕兒媳婦出門,一千萬是不是小氣了點?”優雅的將手中的支票三兩下撕碎,米珈珈輕聲道。
“你!”米珈珈的反應,再次超出了言母的預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難對付,一千萬對於一個不能生育的爛女人來說,已經是高估她了!
“媽,我告訴你,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言羽痕的。”站起身來,湊到言母耳邊,米珈珈麵帶微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哼,還挺有野心,一千萬都打發不了你,不過我也要勸你一句,做人要有底線,否則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言母斜眼瞪了米珈珈一眼,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