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我們擔心什麼了。”菏澤鬆了一口氣,扶住米珈珈的腰,溫柔道,“你受傷了麼?”
這種熟悉的溫柔讓米珈珈的心裡一滯,她猛的回過頭來,輕輕道:“沒有,你的傷口怎麼樣?”
這時候,她才發現,菏澤的胸口已經被鮮血暈紅,儘管傷口裂開的並不大,但若是這麼一直流血的話,遲早會出大事的!
“先生,夫人,裡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聽見了另外兩個男人的聲音!”吉米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顯然,他在外麵已經焦頭爛額了。
菏澤沉穩的對他發號施令:“你現在抓緊想辦法,把那個密碼鎖給我破譯了,實在是破譯不了的話,就把這個木屋給破壞掉,隻有我跟珈珈在裡麵,情況很危險,隨時都會被真正的綁匪通電!”
這句話,讓米珈珈如遭雷擊。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是說,還有真正的綁匪?”
“應該會有,而且我現在懷疑……”菏澤的眼神驟然變得沉凝起來,“綁匪很可能就是你媽媽自己。”
“什麼?”
這個答案,讓米珈珈更加瞠目結舌!
順子和泰坦還在瘋狂的對戰,兩個人都貌似力大無窮,一時間互相牽製,誰都無法力克對方,這倒是給了米珈珈與菏澤對話的時間,也給了吉米破壞密碼鎖的時間。
“珈珈,我知道這樣說的話,很傷你的心,但你的母親並沒有出現在這裡,是我們都看到的,我希望的結果,是你母親被綁匪控製住,不得已用小木屋外的擴音器說出這些話,最壞的結果,就是從頭到尾,都是你母親親手設計的。”
菏澤的話,就如同一根寒冷的冰錐,狠狠刺在了米珈珈的心口。
縱然她不也希望看到那最好的結果,但就現在來看,最可能發生的,就是那最壞的結果。
因為自己的母親安彩雲,根本就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家夥!
“行了,我先解決掉這個家夥。”
拍了拍米珈珈瘦弱的肩膀,菏澤竟然從自己的後腰處掏出一把槍。
“菏澤,你要……”還沒說出心裡猜測的想法,突然間,就看見菏澤把槍抬了起來。
米珈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儘管如此,她還是聽見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隨即,泰坦的身體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濃鬱的血液流淌了一地,顯得那般妖豔而可怕。
順子也被嚇了一跳,驚愕的看著死去的泰坦,擔驚受怕的說道:“先生……您該不是也……要殺了……”
後麵那一個我字,卻是卡在了喉嚨裡麵,無論怎樣都說不出來了。
米珈珈也緊張兮兮的看著菏澤,生怕他會抬槍,把順子直接殺掉,她能感覺到,菏澤的眼眸當中,閃爍著無窮的殺氣。
足足凝滯了三分鐘。
菏澤還是把槍放了下來,他冷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怕過你們,隻是看你有倒戈的態度,才決定考驗你一下。”
“從今天起,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順子聽明白菏澤話中的深意,認認真真的說道。
“好。”菏澤卻沒有收起那把槍,而是疲憊的靠在了米珈珈的懷中,“但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相信你,一旦被我發現你要搞什麼貓膩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解決你,明白嗎?”
順子頓時嚇得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點頭答應:“知道了,先生。”
“你們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菏澤冷冷道。
米珈珈終於明白,為什麼菏澤要試圖說服順子,原來他是想要從順子的口中得知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
可她卻聽到了一個並不願聽到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著泰坦辦事的,他不會把老板的名字告訴我。”
“廢物!”狠狠的罵了一句,菏澤卻沒有要開槍威脅的意思,回想了一下,“那麼,你知道本應該關在這個電力控製室裡的那個婦人關在什麼地方嗎?”
“應該是與小姐關在一起。”
菏澤的眉頭冷不丁皺了起來:“剛剛就聽你們說小姐,難道你們的老板是個女人?”
“是的,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順子顫顫巍巍的說道,從他那驚懼不已的眼神來看,並不像是在撒謊。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米珈珈無奈道:“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不,至少把這幕後黑手的人選,固定在了一個範圍當中。”菏澤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難言的話,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至少不是言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