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宇痕的聲音猶如暖陽一般,那種微微的暖意,頓時籠罩在米珈珈的身體上麵,她的身體猛的一僵,再也行動不了。
如果菏澤知道的話,會允許自己這樣做嗎?
無數回憶,如同潮水一樣,瘋狂的湧進了腦海之中。
就在她發愣的這一刹那,愛冰心咬咬牙,猛的伸出手去,從米珈珈的手中奪過那把匕首,聲嘶力竭的大吼:“你不是沒死嗎,我看你這次怎麼活下來!”
鋒銳的匕首,劃破空氣,狠狠向著米珈珈的胸口刺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米珈珈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不過,那匕首在即將刺進胸口的時候,卻徒然停下來了。
仔細一看,竟然是言宇痕在危險將至的時候,伸出手來,握住了匕首的鋒芒!
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滴在了米珈珈的身上,那微微的血腥味,瞬間刺痛了米珈珈的鼻息。
“你瘋了麼?”米珈珈驚悸的看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除了菏澤之外,竟然還會有其他的男人肯為了自己去以身犯險。
愛冰心也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握著匕首,卻在不斷的顫抖,每一次顫抖,都會讓言宇痕異常的疼痛。
俊逸的一笑,言宇痕輕聲說道:“珈珈,你沒事吧?”
“沒……”米珈珈歎了口氣,一時間也忘卻了麵前的愛冰心,喃喃道,“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傻,為什麼?”
如果沒有菏澤,沒有言宇痕,自己的人生或許就是一個平淡的拋物線,在事業亦或是生活上有一個高潮點,然後兩邊都是平淡無奇。
可有了他們兩個,自己的人生卻是這般的波瀾起伏。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精彩,但她知道這樣的人生,讓自己又怕又愛。
“愛冰心,你的確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確定米珈珈沒有受傷之後,言宇痕又轉過頭去,冷冷的盯著愛冰心,那凜冽的眼神,仿佛能夠殺死愛冰心一般,“放手,聽見了麼?”
愛冰心卻遲遲沒有放手。
“我說了,放手!”莫大的壓迫感,驟然席卷了整個空間,就連被保護的米珈珈都覺得有些寒冷。
“我不!”
已經被逼到絕路的愛冰心徹底陷入了風魔,她用儘所有的力氣,狠狠將這把匕首,從言宇痕的手中抽了出來,刹那間,言宇痕的手掌,血流如注,甚至能夠看見裡麵的森森白骨。
米珈珈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若不是還在努力保持著冷靜,這就要暈厥過去了。
怒視著這個瘋狂的女人,言宇痕卻沒有半點懼怕:“你覺得你有把握度過我這關?”
“我有匕首。”愛冰心像是安慰自己一樣,不由之間,又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是麼,那現在呢?”言宇痕如同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麵拿出一把槍,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能席卷一切的黑洞一樣,吞噬著愛冰心所有的信心。
愛冰心的瞳孔開始慢慢的渙散開來,就如同得了白內障的重症患者一樣,她不斷的後退,每一步,都代表著極大的絕望。
撲通!
愛冰心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冰涼的地麵,讓她一個激靈。
“痕,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愛冰心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向言宇痕,緊緊抓住了他的褲腳。
這種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言宇痕聽來,卻是那般的不耐煩,他看了一眼米珈珈,後者的眸色毅然決然。
“珈珈,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求你不要殺了我,求求你!”愛冰心看出來言宇痕的目光是在詢問米珈珈,連忙朝向米珈珈求饒起來。
緊緊的閉上眼睛,米珈珈凝重道:“對不起,你殺害的是我的丈夫。”
聽到這兩個字,言宇痕的身體也明顯一滯,緊跟著,他上了保險,冷冷道:“抱歉,你的死期到了。”
愛冰心還想再開口,突然聽見砰的一聲。
驚怔的眼神裡還布滿驚恐,愛冰心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
“啊!”
米珈珈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槍殺的景象,頓時被那血淋淋的情形嚇到了,言宇痕連忙走到了她的身旁,捂住了她的雙眼,“珈珈,不要看。”
“嗯。”
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米珈珈忍不住又睜開了眼睛,驚恐不已的看著言宇痕:“會不會被人發現?言宇痕,你把槍給我,就說是我殺的!”
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與感動,言宇痕將手槍丟到一邊,攙扶著米珈珈坐起來,笑道:“這棟彆墅裡的人,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當然如果你不害我的話,我想我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