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消消氣,好在菏澤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溫婷急忙勸道。
“你看看,溫婷究竟哪裡不好,況且她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應該陪在她身邊!我看你就是鬼迷了心竅,才天天往外跑,這次要不是我出手,你死在哪裡我這個老頭子都不知道!”菏父越說越生氣,淩厲的目光在菏澤身上刮來刮去。
“是啊菏澤,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不管怎麼說,溫婷都是最適合做你夫人的人選,你就不要拒絕了。”站在角落裡的菏天突然出聲道。
菏澤這才注意到菏天的存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孩子可以留下,她不可能進菏家的門!”
“你說什麼?”菏父氣的眉毛高高聳起,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一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手中價值幾百萬的玉把玩兒應聲落在地上,已經散落在地上。
菏天頓時愣住,一臉肉疼的看著地上散落成一片的玉石,心裡暗暗氣憤:你生氣,有本事揍你兒子啊,拿這麼好的翡翠撒氣乾什麼!不想要的話可以給我啊!
菏澤也有些意外菏父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微微挑眉看向菏父一字一頓道:“我說,孩子可以留下,但我絕對不會娶她進門。”
“你!你這個逆子,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菏父猛然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菏澤衝了過去。
“伯父,伯父你冷靜一下,菏澤身上還有傷,您可千萬不能再對他動手了!”溫婷看菏父動了真怒,急忙護在菏澤身上,眼眶之中已經浮現出一層淚花,哭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乾什麼!不能縱容這樣的逆子!你給我讓開!”菏父怒道。
“伯父,菏澤剛醒過來,身體還虛弱得很,您這時候教訓他,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我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啊!”溫婷哭的越來越厲害,整個人都趴在菏澤身上,死死的護著菏澤,生怕菏父一激動,真的對菏澤下手。
“從我身上離開。”菏澤卻絲毫沒有感動的意思,冷聲說道。用力推開溫婷,菏澤的視線已經迎上菏父:“爸,現在早已經不是舊社會,我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做老婆,而不是你隨便安插一個千金小姐在我身邊!我是不會接受她的!”
“你!今天我不給你點苦頭吃,你就不知道你姓什麼了!”還從來沒有人敢跟菏父這麼說話,菏父頓時被菏澤的話激怒,衝到床上對著菏澤的臉狠狠地打了一拳。
“大哥,你彆這樣!”菏天見菏父竟然動真格的,急忙衝上前去攔住菏父,說到。
“要菏澤去選擇一個陌生的女孩做老婆,確實不容易,大哥你要給菏澤時間去適應啊。”菏天說到。
“陌生?人家都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怎麼可能陌生!今天無論如何這個混蛋都要給人家溫家一個交代!”菏父雙手指著菏澤怒道。
菏澤的身體極其虛弱,被這樣狠狠打上一拳,險些讓他再次暈厥過去,但他卻死死的瞪著大眼睛,仿若是仇視一般的瞪著荷父。
“如果你真的要我去溫婷的話,就先把我殺了好了,然後讓她與殉葬,弄個冥婚,這也算是與溫家聯姻了對不對?”菏澤冷冷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不滿,那輕佻的語氣,頓時令荷天一皺眉頭。
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溫婷,荷天說道:“菏澤,你就不要在那邊添亂了行不行,什麼叫冥婚,難道你不知道這次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父親都快要急死了麼?”荷天那埋怨的語氣,對菏澤來說,卻猶如是幸災樂禍一般,他掠過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不屑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他,萬分感謝,還是痛哭流涕?”
“你!”
從沒想到菏澤醒來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態,刹那間,荷父的臉上就充滿了陰沉的殺氣,他緊緊盯著菏澤的眼眸,突然冷笑一聲,說道:“對外界來說,你倒真的是已經死了。”
仿佛平地一聲驚雷。
刹那間,菏澤的眼眸狠狠的瞪了起來,他怒視著荷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荷父冷冽的留下一句,“明天我就把你帶去紐約了,會給你最好的治療,當然了,如果你不願去的話,我也不強留,我不介意讓米珈珈那個女人的生活,再多上一些調劑,而且下一次她的身邊可不會有你這樣的傻瓜再幫她渡過難關。”
“閉嘴!”
菏澤大吼一聲,打斷了荷父的聲音,他冷冷的凝視著,隻是那眼神之中,卻多了許許多多的無奈與黯淡,足足過了有兩分鐘的時間,他才重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我有一個條件。”
眼前一亮,荷父連忙說道:“你要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目光垂落到一旁的溫婷身上,菏澤輕輕道:“溫婷,叔叔,你們都出去。“
“菏澤,我是你叔叔,不用出去了吧。”荷天笑了笑,輕聲說了這樣一句。
“不行,我說過要你出去!”菏澤加重語氣,甚至還有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菏澤也轉過頭去,看了荷天一眼,“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彆那麼多的廢話!”
眼中流轉過一絲無奈,荷天悻悻然,隻好轉身離開了這裡,溫婷深深看了菏澤一眼,也跟在荷天的身後走了出去。
屋子裡麵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荷父沉靜的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一個小扇子,任意把玩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