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拓跋雲熙慢慢低下頭,很快又抬起,“不過我們並不是去那裡生活,可以經常回來的!”
輕鬆的聳聳肩膀,米珈珈嘿然笑了兩聲:“你說的沒錯,我們可以經常回來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拓跋雲熙伸出手掌,等待著米珈珈。
用力的握住那一隻手掌,米珈珈大聲說道:“嗯,就這麼說定了!”
米珈珈不知道,出了這個城市,出了這個國家,還會有多少未知的事情等待著自己,但她很期待,就如同她曾經很期待自己與菏澤的婚後生活一樣!
“珈珈安全了麼?”
菏澤半坐在床上,臉上陰雲密布,聽到米珈珈跑到了席雲木那裡,他整個人都被憤怒包圍,若非實在站不起來,現在他肯定要拿著手槍跑到席雲木家裡去了!
“先生,您放心吧,夫人非常安全。”吉米恭敬的鞠了一躬,仍心有餘悸的說,“還好有拓跋雲熙,否則的話,這件事就難辦了!”
“有什麼難辦的,大不了,就與席雲木撕破臉皮,反正我也從來沒有支持過與他之間的合作!”
荷氏這棟商業帝國,就如同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荷氏娛樂,亦或是荷天手中的荷氏房產,都不過是這棵大樹的一根枝條,而荷氏與席雲木之間的合作,卻相同於一根枝乾!
這就是吉米感覺為難的根本原因!
“先生,您冷靜一下,席雲木手中掌控的資源,並非是娛樂圈這一塊,我們需要用他的船隊,一旦終止合作,僅僅是海外營銷這一塊,我們就要支付幾乎三倍的費用。”吉米的神色異常凝重,生怕菏澤衝動之下,會私自找人去報複席雲木!
抬起手臂,狠狠的朝向床麵砸了下去。
隻不過,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幾乎透支了菏澤的體力,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恍若是一片急需澆水的麥田,渴望了體力的澆灌。
注意到菏澤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吉米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安慰道:“先生,今晚我們就要啟程去芝加哥了,在那裡有最好的康複醫生等著您,您肯定能夠痊愈的!”
“希望如此吧。”
聽到要離開這裡的消息,菏澤覺得心如刀絞,他獨自坐在那裡,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就在吉米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菏澤的聲音:“幫我開通一個新的手機號碼,我要打一個電話。”
不用問,吉米也猜得出來,這個電話將要打到那裡,他眼神沉暗,嗯了一聲,便獨自離開,片刻之後,他的手裡拿著一部嶄新的手機。
“好了,你出去吧。”
吉米離開之後,菏澤一個人,麵對著一部手機,卻遲遲不敢撥出那個號碼,他猜不出自己聽見那個聲音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心疼麼,還是痛苦?
一時間,各種可能產生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翻騰滾動了不下百遍,一直到了深夜的時候,他才下定決心,在鍵盤上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嘟!
電話接通的聲音傳來,很快裡麵就傳來了她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當即,菏澤就想要埋怨一句,你也太不懂得提防陌生來電了吧,好歹也是一個明星,是個電話就接嗎?
但他還是很快就把這些嘮叨都壓抑在了自己的心中,化成自顧自的一縷笑容,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米珈珈困惑的問道,聽筒之中的沉默,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又不敢掛斷電話,萬一對方真的有事呢?
又過了幾秒鐘。
米珈珈終於掛斷了電話,在掛斷之前,還聽見她兀自的念叨:“到底是誰這麼無理取鬨,晚上給人打電話玩。”
而此時,菏澤早已淚流滿麵。
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菏澤默不作聲的將手機丟到一旁,索性閉目養神,隻是那清澈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滴落下來。
溫婷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生怕會吵醒菏澤,畢竟現在菏澤看上去,就好像熟睡一樣。
坐在菏澤身邊,溫婷突然很想讓時間就停滯在這一刻,她輕聲說道:“菏澤,為什麼你那麼討厭,我在你身後苦苦追求了那麼久,你卻一定要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了,才肯安安靜靜的在我麵前熟睡,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我的心裡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