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言宇痕輕聲嘀咕了一句,他剛剛發現,溫婷竟然還推著菏澤,儘管溫婷的身體能遮掩住一些,但仔細看的話,仍能夠看出那是菏澤的背影。
“回去吧。”言宇痕的聲音,溫暖的仿佛冬日裡麵突然蓋在身上的一條羊絨毯。
“嗯!”仿佛下了某種很大的決定,米珈珈重重的點了點頭,跟隨著言宇痕離開了這個寬闊,卻仿佛那麼狹小的機場大廳。
“等等!”菏澤的臉色十分難看,就在登機的一刹那,他突然說道。
溫婷嚇了一跳,不解問道:“怎麼了菏澤?”
“推我回頭看看。”
由於坐在輪椅當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需要耗費菏澤很大的力氣,所以他根本就沒辦法靠自己的能力轉過頭來。
困惑的看了一眼荷父,想不通菏澤這樣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讓他看看吧。”荷父說道,緊跟著也轉過身來。
菏澤的麵前,是人潮湧動。
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陌生,他暗淡的看著那些人的身影,心裡卻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喚。
她就在那裡!
“少爺,您怎麼了?”吉米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連忙弓下身來,小聲的問道。
菏澤隻用氣息說道:“我總覺得,珈珈就在我的身後看著我。”
“什麼!”
心裡一個咯噔,吉米連忙在人潮人海當中尋找了起來,足足過了兩分鐘,他才重新開口:“我找不到夫人的身影。”
溫婷卻臉色陰沉的看著他:“注意自己的言辭,現在誰才是你的夫人。”
“抱歉,溫小姐。”吉米真誠的鞠了一躬,輕聲道。
“你要稱呼我為夫人!”溫婷不滿的糾正道。
菏澤卻緩緩的抬起頭來,凝視著溫婷那雙怒不可遏的眼神,滿不在乎道:“在荷家,你隻會被稱為小姐,如果不想被這樣稱呼的話,你可以拿掉肚子裡的孩子,離開這裡!”
“我才不要!”惡狠狠的打斷了菏澤的話,緊跟著,溫婷又變得溫柔下來,“菏澤,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會成為你的夫人的!”
“想打賭麼?”菏澤眉峰一抬,冷冷的看著她,恍若襲來了一場暴風雪。
冷不丁的,溫婷打了一個冷戰,輕輕搖頭:“我才不要,不過我肯定會成為你的夫人的!”
“快點登機。”荷父的聲音,打斷了每個人的思路。
抿抿嘴唇,菏澤沒有反駁什麼。
當溫婷推著他重新返回去的時候,他的心卻燃燒起一股如同刀割的疼痛,他驟然想起來一句話。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當米珈珈與言宇痕走出大廳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那些外國友人還駐足在那裡,李曉曉與真真與他們甚至還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那個……咱們得走了。”米珈珈哭笑不得的看著真真說道。
正與一名外國美女合照的真真,這才恍然大悟,歉意道:“我們得走了,以後有時間的話,常聯係。”
“好的!”
終於,等那些外國友人都離開了之後,米珈珈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你們還真是無敵了,這都能成為好朋友。”
“以後我就要闖蕩好萊塢了,當然要開始學會與他們交流,怎麼樣,我的英文還可以吧?”李曉曉得意洋洋的說道,不過在四人當中,她的英文水平自然是最差的。
凝重的看著言宇痕,真真拉住米珈珈的手,帶她走到一旁:“珈珈,吉米沒事吧?”
“沒事啊!”米珈珈苦笑著說道,“咱們都錯怪言宇痕了,我雖然不知道他來這兒是乾什麼,不過他肯定沒對吉米怎麼樣。”
“那就好。”真真這才鬆了口氣,卻發現米珈珈的眼眸裡麵閃現著許多傷悲的光芒,忍不住問道,“珈珈,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不高興啊。”
“我看到溫婷了。”遲疑了一下,米珈珈還是如實的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真真的臉色就僵硬下來,在她與李曉曉的眼中,溫婷就如同是法西斯於猶太人心中的地位一樣,充滿了無限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