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麼?”言宇痕冷淡說道,難掩眉宇之間的失望之情。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拓跋雲熙微笑道:“珈珈還在拍戲,我趁著這個功夫,過來拜訪一下言先生,感謝一下言先生在警局裡對我的幫助!”
“不必。”言宇痕並沒有讓他走進來,而是堵在門口,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顏色,似乎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我不過是為了珈珈。”
“我明白的,我親自過來感謝言先生,其實也是為了珈珈。”
拓跋雲熙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引起了言宇痕的重視,他凝重的看著拓跋雲熙,冷冷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知道,言先生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幫我,是不是給珈珈提出了某些條件。”拓跋雲熙絲毫不覺得緊張,同樣凝重的盯著他的雙眼。
轉瞬之間,氣氛就變得沉重起來。
突然,言宇痕哈哈笑了起來,他輕聲道:“席雲木為了你,甚至不惜要得罪我們言家,這其中的緣由,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但今天,我才真正的理解他,你,拓跋雲熙,真的與其他導演不同。”
“謝謝言先生的稱讚。”拓跋雲熙的笑容像是初生的太陽,充滿暖意,但下一刻,這笑容裡,就多了森森寒冷,“所以我是否取得了與言先生正麵對話的權利呢?”
是對話,還是對峙?
拓跋雲熙沒有講明,但兩人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儘管對話之間朦朦朧朧,但他們卻什麼都能聽得明白。
點點頭,言宇痕轉過身來,淡然的笑聲裡帶著巨大的寒意:“當然了,你是珈珈的導演,也自然是我的朋友,隨便坐。”
兩個人麵麵對坐,表麵無聲,但他們兩人的氣場卻仿佛是曆經了一場血戰,當拓跋雲熙率先開口的時候,卻已經是五分鐘之後。
“現在言先生可以告訴雲熙,究竟是給珈珈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吧?”
“可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言宇痕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他。
拓跋雲熙的眸色刹那間變得冷漠,儘管這隻是一瞬,卻也能令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笑了笑,玩味道:“不管是作為珈珈的導演,還是她的朋友,我想我都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更何況,這件事因我而起。”
“那好。”
言宇痕倒過一杯伏特加,遞到拓跋雲熙的手中,說道,“我是個生意人,習慣在酒局上跟人交談,不喝點酒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儘管那酒杯與自己相距不到半米的距離,但拓跋雲熙仍舊感到一抹醉熏,他遲疑了片刻,但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隻得把酒杯接了過來,一飲而儘,放在桌上,輕聲說道:“這樣,可以了麼?”
微笑的拍拍手掌,言宇痕欣賞的看著他,打趣道:“很少都沒有見過這麼爽快的人了,我很欣賞你,所以說,是不是該陪我喝個儘興呢?”
又倒了滿滿一杯。
拓跋雲熙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搞不通言宇痕究竟在做什麼。
“怎麼了?”言宇痕揚起嘴角,輕聲問了一句,那高深莫測的樣子,頓時令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拓跋雲熙搖搖頭,握緊酒杯的手,頓時又緊了幾分,再次仰頭,一飲而儘。
“好!”
言宇痕顯得非常高興,拿起電話,竟然把酒店的服務生給叫來了,微笑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都拿過來。”
看向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凜冽起來,拓跋雲熙凝重道:“言先生,我酒量並不算好,我們還是有事說事吧。”
“不,這可不行,既然到了我這兒,就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吧,一切都聽我的好不好?”言宇痕臉上掛著不容拒絕的笑容,一瞬間,就令拓跋雲熙為難起來,無奈的看著他,縱使心中有無數的問題在流淌,卻也問不出口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服務生就拿來了兩提烈酒,每一個名字,都讓拓跋雲熙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