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從人群當中鑽出來的。
當她走出聯合中心球館的時候,整個人仿佛是曆經了一場冒險,乏累如影隨形的跟在她的身邊,好像隻要有張床擺在麵前,就能沉沉的睡過去。
也有其他走出球館的球迷認出了她,興奮的說:“嗨,被求婚的感覺怎麼樣?”
米珈珈迷茫無措的看著這些球迷,什麼都沒有回答,便發瘋一樣的朝著球館外麵跑了過去,她隨隨便便攔下一輛出租車,便疾馳而去。
五分鐘後。
喬治也從球館中追了出來,卻再也找不到米珈珈的蹤影,微微眯起眼睛,無奈自語:“是不是求的太突然了?”
回到劇組,米珈珈便一頭鑽進了休息室裡,再也不肯出來。
李曉曉和拓跋雲熙都擔心的站在門外,不斷敲著門,拓跋雲熙焦急的問道:“珈珈,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珈珈姐,你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啊!”
但無論他們怎樣敲門,都聽不到一點回應的聲音。
眉頭緊緊蹙著,李曉曉覺得心裡像是被貓撓一樣的難受,她連忙說道:“雲熙,要不然我們撞開門吧?”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你沒看到麼,珈珈姐的狀態差到了極點,如果再沒有人開導她的話,肯定就要出大事了!”
李曉曉凝重如鉛的話,頓時讓拓跋雲熙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感,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用力撞在門上,隻不過這畢竟是喬治的酒店,比起他們臨時搭建的片場要堅固了許多,想要憑借蠻力將房門給生生撞開,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的。
連續撞了好幾次,拓跋雲熙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被撞得異常疼痛,卻也沒辦法將這道門給撞開。
就在他蓄力起跑,第八次撞向房門的時候,這道門莫名其妙的打開了,可憐的拓跋雲熙,直接就衝進了屋子裡麵,重重摔在地上。
李曉曉擔心的大喊一聲:“雲熙,你怎麼樣?”
艱難的爬了起來,拓跋雲熙哭笑不得的看著木頭人一樣站在門旁的米珈珈:“珈珈,你可把我給害慘了,知道摔這一下,有多疼麼?”
“對不起。”
淡淡的說了句,米珈珈徑直走向沙發,像隻可憐的小貓,窩在沙發裡麵,一聲不吭,瞳仁也失去了焦距一般。
李曉曉與拓跋雲熙坐在她的身旁,忍不住問:“珈珈,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跟菏澤分開了。”米珈珈的聲音像是機械發出的聲音一樣,“徹底分開了。”
“怎麼會這樣!”自始至終,李曉曉都被蒙在鼓裡,並不知道拓跋雲熙單獨去找言宇痕的事情,也自然不知道米珈珈與菏澤要分開的事情。
拓跋雲熙卻是深深歎了口氣,他從言宇痕那裡回到劇組的時候,基本就已經確定,言宇痕是不會放開對米珈珈的控製,聽到這個結果,他並不覺得意外。
隻不過,也替米珈珈覺得難受罷了。
許久沒有回答。
氣氛一時僵硬。
淚水從李曉曉的眼眶裡奔湧出來,她抱住了米珈珈,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和著米珈珈冰冷的心:“肯定還有機會的,珈珈姐,我相信,肯定還會有機會的!”
米珈珈像是木偶一樣,呆滯的雙眼看不到一絲光亮。
“導演,喬治先生找您。”
這時候,劇組裡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看到這幅場景,不由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對著拓跋雲熙說了一句。
不由的一怔,拓跋雲熙下意識喃喃自語:“他來找我做什麼?”
“看喬治先生的樣子,似乎挺著急的,您還是早點過去吧。”
無奈之下,拓跋雲熙隻好站起身來,對李曉曉說了句:“你留下來好好照顧珈珈,今天提前收工。”
還沒走出房間,身後卻傳來了米珈珈的聲音:“跟他說我不在這兒!”
徒然停下了腳步,拓跋雲熙困惑的看了米珈珈一眼,想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沒有多問,很快就離開了房間。
遠遠看到拓跋雲熙,喬治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凝重問道:“珈珈回來了麼?”
如迎麵一棒,拓跋雲熙愣住了。
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可他卻問不出口,遲滯了片刻,露出一抹平和的微笑:“她沒回來,怎麼?”
喬治凝住眉頭:“那她有沒有聯係過你們,說去了什麼地方?”
“沒有,今天她的戲份很少,對她來說,相當於是個小假期。”拓跋雲熙聳聳肩膀,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微笑道,“而且我不喜歡過問手底下藝人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