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痕故意嚴肅起來,說到:“你今天已經三番兩次的拒絕我了,你就那麼討厭我麼,就連送你一匹馬你也要拒絕,她很喜歡你。”
米珈珈低頭看了看身下溫順的白馬,那白馬正瞪著烏黑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讓米珈珈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那好吧,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我還能拒絕你麼。”
言羽痕這才滿意,說到:“她的名字叫純雪,今年才剛剛兩歲,以後如果再碰上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可以來到這裡,看看湖,跟純雪說說心事,這樣心情就會舒暢很多。”
米珈珈點點頭:“嗯,我已經感覺到了,來到這裡心情很舒暢,言羽痕,謝謝你。”
話音剛落,一旁的林子之中突然飛出兩隻野雞,直衝衝的對著純雪的頭飛了過來。
純雪頓時受驚,一聲長嘶之後便掙脫言羽痕手中的韁繩,帶著米珈珈快速的往外跑去。
言羽痕見狀急忙騎馬追了上去。
米珈珈哪裡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劇烈的顛簸下早已經控製不住身體的平衡,沒多遠便被純雪狠狠的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好在言羽痕眼疾手快反應靈敏,在米珈珈落地的一瞬間從馬上跳下來,去抱住米珈珈的同時跟著米珈珈一起滾了出去。
斜坡的路很長,言羽痕儘量的保護米珈珈的安全,兩人一起滾動了很久之後才終於在湖邊停了下來。
言羽痕第一反應便是查看米珈珈的傷勢,急忙起身動作輕柔的將米珈珈抱起來,言羽痕的擔心溢於言表:“珈珈,你怎麼樣了!”
米珈珈坐起身來不漏痕跡的脫離出言羽痕的懷抱,搖搖頭:“我沒事,純雪受了驚嚇,你還是快去把純雪追回來吧。”
言羽痕擰起眉頭:“她都已經把你摔成這樣了,還追她做什麼!”
米珈珈抬眼看向還在狂奔的純雪,說到:“她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也沒受什麼傷,隻不過是擦破了一層皮而已,沒什麼大礙。”
言羽痕仔細的檢查了米珈珈全身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在言羽痕的保護之下,米珈珈除了胳膊上破了一層皮之外,再沒有任何傷痕。
“還好還好。”言羽痕嘴裡喃喃說到,眉頭微微蹙起。
米珈珈注意到言羽痕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急忙轉到言羽痕身後,頓時大吃一驚。
之間言羽痕身後的衣服已經被磨的破破爛爛,整個後背血肉模糊,混合著泥土和沾滿了血的布條,傷勢十分嚴重。
“言羽痕,你受傷了!怎麼不說一聲!”米珈珈急聲說到,眼睛之中已經浮現出一層淚水,小心翼翼的在言羽痕滿是傷痕的後背上輕輕嗬著氣,希望能夠減輕言羽痕的痛感。
“我沒事,大男人受到這麼點傷不算什麼。”言羽痕臉上勉強浮現出一絲笑容說到。
“什麼沒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逞強非要自己騎馬,你也不會被摔成這樣,你都是為了保護我才……”米珈珈越說心裡越是愧疚,纖長的睫毛也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一滴一滴的滾落在地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再哭一會兒的話我就失血過多而亡了。”言羽痕忍著痛抬起手,溫柔的撫上米珈珈的臉,輕輕幫米珈珈擦去淚水。
米珈珈這才破涕為笑,急忙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說到:“現在怎麼辦,你傷成這樣了肯定不能再騎馬了,我們怎麼回去?”
言羽痕聳聳肩,隨即便扯動背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這裡是我小時候無意之間發現的,沒有帶任何人來過,而且這裡十分偏僻,想走出去根本不可能,今晚隻能先留在這裡,等我傷稍微好一些了再走。”
米珈珈一聽這話更是憂心,言羽痕的意思,分明是這裡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會有人過來,更不可能會有人幫助自己了,現在言羽痕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趕緊消炎處理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炎的!
“你還能走路麼?我扶著你走出去,然後騎著摩托車帶著你出去,你的傷勢很嚴重,不處理的話很有可能會有危險!”米珈珈說到。
“你會騎摩托車?”言羽痕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屑問到。
“這……以前沒有騎過,但是我可以試一試!”米珈珈略微遲疑說到。
雖然摩托車沒有騎過,但是自行車她還是會騎的!
“那好吧。”見米珈珈一臉嚴肅的模樣,言羽痕隻好勉強答應道。
從那美輪美奐的地方出來之後,米珈珈仍舊戀戀不舍,倒不是裡麵真就有那樣美豔的風光去征服她,但身在那樣的景色之中,卻能夠讓她暫時忘卻菏澤兩個字。
眼看一周後的婚禮就要到來,米珈珈的心裡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
茱莉亞曾經給她的開導仿佛仍舊在耳邊回繞,但真正到了這時候,那種本能的躲避欲望仍舊如期而至。
“帶你去吃點東西吧,看你玩的也挺累的。”言宇痕發動車子,麵帶微笑,似乎剛剛的擦傷,根本就不複存在一樣。
米珈珈卻搖搖頭,一臉鄭重的看著他:“不行,你的身體要緊,我們先去醫院一趟吧,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不會有事的。”言宇痕淡然笑笑,這的確不算是什麼大傷,但卻換來了米珈珈的關心。
這讓他興奮不已。
“不行,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