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被送到了聖保羅醫院的搶救室,醫生們皺眉,菏少爺,如今是已經主動的放棄進行生命的治療了。
可上頭交代了下來,誰都能出事,偏偏菏少爺不能…
米珈珈這一覺,睡得很長很長,菏澤一度病危,就連記者們也是抓住了這個空隙,圍堵了整個醫院。
言宇痕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菏澤和米珈珈之間,本來就沒有未來,這下他進了醫院,更是能夠讓兩個人緣分斷了。
米珈珈隻是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她做了好多好多個夢,夢裡,夢到了菏澤終究丟開了她的手,離她而去。
她突然覺得這樣也好,反正她最開始也是因為錢才和他在一起,就讓他們彼此兩不相欠,最後兩兩相望吧。
咳嗽了幾聲,然後睜開了自己的眼,熟悉的床,水晶一般的吊頂,窗子被言宇痕關的嚴嚴實實的,空調開得是常溫。
言宇痕對她的照顧,隻能夠用無微不至來說明。
可那又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逼迫她留下的惡魔的而已,他們之間的過去,都被他這麼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給磨平了。
言宇痕聽到米珈珈醒了端起了水杯湊到了米珈珈的身邊,他的溫婉,讓米珈珈的心裡,沒有任何的開心之意。
見到麵前的人是他,她索性轉過了自己的頭。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小,她還是被她最討厭的人給救了。
“吃藥吧,睡了兩天兩夜了,在不醒,真的要變植物人了,你不知道,給你看病的醫生,都給我嚇唬了好些回,我都快殺人了。”
言宇痕帶著笑,水已經湊到了米珈珈的嘴邊。
米珈珈的唇泛著白,她是真的口渴了,想起言宇痕的施舍,她沒有在拒絕,反正,她就是一顆棋子而已。
這輩子,想要做自己就是癡人說夢。
喝過了水之後她將被子遞給了他,雙眼在度凝視著他,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她在恨他,非常的恨。
言宇痕無奈,握住了她的手。
他們的手,一個涼的發寒,一個卻暖得讓人心熱。
“米珈珈,你說,這些年了,你就算是塊冰,都給我捂化了,你知道嗎,你暈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菏澤,雲熙,竟然連一個我都沒提,這些年,你難道眼睛裡麵還看不到嗎?菏澤他和你之間,即便不是我,也不能撐到最後。”
他說這些,語重心長,米珈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被他困得更緊了,她現在心裡麵很是緊張。
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言宇痕對她的,她隻能感激,如果這輩子,她先遇見的人是言宇痕,或許她絲毫不會考慮就愛上了她。
可惜,偏偏不是這個樣子的。
老天爺讓她遇見了菏澤,就注定了她這一生,都會為了那個遙不可及的夢而去追逐。
“言宇痕,如果時光可以重來,那我還是會選擇菏澤的,因為,你對我的好,我能理解,可是無法承受,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條命,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可愛不等於欠的?我不希望一輩子活在陰影中。”
她的眼,盯著言宇痕的眼。
言宇痕不在回答她的話,愛是不等於欠的,可是從他見到她的初初,他就知道,自己這一生注定為情所困。
如今時光漸長,讓他放手,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是瘋了,才會放米珈珈又重新回到那個險惡的圈子裡。
“你和菏澤回不去了,從我這裡離開之後,他就病重,醫生下了幾回病危通知書,菏家夫婦全部趕回來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恨你,鹿晗肆也整天守在他的床邊,你在拒絕他的時候,同時,扼殺了你們的未來…”
他說這些,終是勾勒起了笑容。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菏澤居然舊病複發,反而比從前還要嚴重三分了,所以,沒有人會原諒米珈珈了。
米珈珈想到荷父,身子震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她昏迷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他還好嗎?”
米珈珈沒有問彆人對她的討厭,反而隻是為了一句菏澤好嗎。
事情落到這一步,她不在指望能夠挽回,也不在指望能夠和菏澤在發生什麼,她這一生,注定孤獨終老,無枝可依。
言宇痕覺得有幾分的猜不透米珈珈了,她現在不是應該哭著喊著要去醫院見菏澤嗎?她現在不是應該忙著像所有人解釋嗎。
可她,為什麼如此的雲淡風輕,仿佛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放開了米珈珈的手,嘴唇微張“經曆了一天一夜的手術,他沒事,隻是,他現在狀態還不是很好,怕是要在醫院呆好長一陣子了。”
他語氣,透露出無奈。
其實這樣也好,鹿晗肆去了醫院,兩個人能在一起也是件好事。
米珈珈點頭,喃喃的念了幾句,他沒事就好,他沒事就好,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在活了。
她沒彆的了,如今就剩下這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