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沒有他們的消息,她便越加的安寧,人生中,難得有那樣一段平靜的日子,可以像他這樣度過了。
言宇痕和菏澤兩個人都要瘋了,米珈珈到底去哪裡了,他們翻遍了這邊所有的市區,可惜,都找不到。
她,突然之間,真的不見了。
菏澤已經瘋了,他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再度失去米珈珈的消息,他從沒有想過,米珈珈會再度的離他而去。
她的離去,對他而言,不止是沉痛的打擊那麼說。
荷父本來打算把菏澤叫回公司的,哪曉得,米珈珈竟然又出了事,一時之間,隻能把所有事情停擺下來。
一個月過去,米珈珈蜷縮在沙發上,她猜想,所有人都忘了她吧。
泡麵的味道傳到了鼻腔,她頓時覺得惡心萬分,她從沒有想過,怎麼會這樣。
把泡麵隨手的丟在了桌子上,然後衝到了廁所,胃裡麵好像是風卷殘雲了一樣,她開始哇哇大吐了起來。
惡心,還是惡心。
米珈珈連續吐了五分鐘,就連胃裡麵的黃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才終於結束了當前的這一切。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月前的酒店在她腦袋邊上嗡嗡作響?難不成?那兩次?她搖頭,絕對不可能。
上次流產,醫生說過,她不能在懷孕,雖然她後來也看過醫生,然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的,她不會有菏澤的孩子。
她是個掃把星,她和他們之間的一切全部都結束了,不可能的。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沙發上的粉紅色外套拿了起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匆匆的奪門而去。
樓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還開著。
米珈珈小心翼翼的走到店裡拿了一根驗孕棒,她的心裡,仍然想著不可能。
醫生說過,她現在身體極差根本不會懷孕?難道上天還會發生什麼奇跡給她和菏澤?
如果真的有了能怎麼辦?難道還要活到那個地方,重新在受到一次煎熬嗎,不,她受夠了痛苦,她受夠了折磨。
她不願意,讓自己在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她已經受夠了。
小心翼翼的踱步上樓,拿著驗孕紙測了一下,兩條紅色的杠赫然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瞬間被,更加的想吐了。
她和菏澤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怎麼會,怎麼還會…
以前,她和菏澤纏綿的時候,她拚了命的,想要有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覺得她和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如果菏澤和言宇痕知道她懷孕了,那事,不得發展成什麼樣子。
她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禁自嘲。
原來,她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這孩子,和她真的沒有緣分。
第二天。
米珈珈打車讓師傅找了一個三流醫院。
她是真的害怕菏澤和言宇痕找她,她的賬戶裡麵錢,她從來沒有動過,這一個月吃吃喝喝下來,她所剩不多了。
再說,一二流的醫院查到她懷孕,怕是又透露什麼,她不敢在引起波瀾。
婦科。
米珈珈把報告單拿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女醫生瞥了米珈珈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孩子要麼,要就去拿藥吃,不要就交錢手術,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小心一點,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說完,把米珈珈的病例塞在了桌子底下。
消毒水的味道讓米珈珈覺得惡心,可是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力氣和能量去撫養這個孩子,這孩子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特彆沉重的負擔。
有了這孩子,隻會讓她更心酸。
算了,還是不要好了。
米珈珈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衝著醫生說了句不要,醫生怕是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說了聲嗯,就示意米珈珈去交錢。
米珈珈交了錢領了藥去了二樓人流室。
人流室外,幾個不良少女坐在那裡,看樣子都十七八歲的模樣,手術室裡麵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包括米珈珈,米珈珈嚇得手一抖,在看了看這裡的一切。
這裡,一點也不乾淨,萬一出了什麼事,想起從前菏澤和言宇痕兩個人,她立刻,立刻把東西拋掉轉身。
從醫院出來的米珈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剛才的那一幕,仍然是讓她覺得格外的後怕,她的頭,都快要嗡嗡的炸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