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周六有空嗎?”
“周六?沒空吖。”米珈珈忙著整理資料下班,沒有看見菏澤眼中的期待,隻是想到明天和沐清風約好了的,於是隨口答了一句,“和彆人有約了。”
“彆人?”菏澤眼中的光瞬間沉下去,聲音也不自覺冷了,“哪個彆人?你約了要做什麼?”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米珈珈看看他,小聲的辯駁,“彆人就是彆人啊,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推了!”菏澤霸道的扔下兩個字,隨即再不看她,徑直朝門外走去,半晌,又不放心,折回來幾步,狠狠的盯著她,“米珈珈,你明天敢和彆人約會試試看?”
什麼呀?米珈珈成功的被激怒了,暗暗想,我就是要和彆人約會!
米珈珈根本沒有把菏澤的威脅放在心上,周六一大早就出門了。沐清風已經等在樓下,一身白色的休閒針織衫,米色長褲,整個個人顯得神清氣爽。他看到了米珈珈,笑著朝她揮揮手。
米珈珈趕緊小跑兩步,鑽進車裡,“走吧,今天,由我這個金牌導遊帶你遊本市。”她今天也是一身輕鬆的打扮,白色的小外套配短t,泛白的藍色牛仔褲,清水馬尾,頭上還綁了一個棕色的毛茸茸的絨球,怎麼看都像一個學生,青春無敵。
沐清風笑笑,側過身,綁好係好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我們出發咯。”
一整天,米珈珈帶著沐清風遊遍了本市好玩的地方。他們一起去最有名的寺廟求了簽;去著名的小吃街,一路狂吃;去看了海,撿了許多好看的貝殼,米珈珈誇口說她能串成動聽的風鈴;最後兩人還一起看了一場電影。雖然這期間因為她的路癡,他們有些曲折,但是終於還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沒有去呢,”臨分彆時,米珈珈有些遺憾,“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去玩,還不好?”
“你開心就好。”沐清風看著她,嘴角彎起動人的弧度。米珈珈此時還一手拿著一支棉花糖,嘴饞的樣子十分可愛,他看她嘴角還沾著棉花糖,忍不住心動,伸出手去幫她擦。
米珈珈的臉猛然紅了,她下意識的往後麵躲,等到明白過來,人家是幫她擦嘴的時候,她更加無地自容了,“謝謝。”細若蚊蠅的聲音,逗得沐清風又是一陣大笑。
米珈珈坐不住了,慌忙推開了車門,“再見!”然後忙不迭的跑了。留下沐清風,笑得很愉快。
米珈珈是哼著歌,啃著棉花糖進門的,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駭住了。菏澤和米小貝大眼瞪小眼,雙雙坐在客廳裡,見到她,兩雙眼又齊刷刷的射過來。
米珈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怎麼在這裡?”米珈珈不敢直接問菏澤,於是使勁的給米小貝丟眼色。
“你看我乾什麼?我又不知道!”米小貝撇撇嘴,直接無視她的暗示。
米珈珈右眼皮一直跳一直跳,她心驚肉跳的坐下來,試著打破僵局,“荷總,你怎麼來我家了?”
沒有反應。米珈珈再次鼓起勇氣,“荷總,你吃飯了沒?”
菏澤終於有反映了,卻不是對著她,他看了一眼米小貝,後者立刻跳起來,“我去煮晚飯。”然後迅速遠離了這個戰場。
“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措不及防的問題,米珈珈被弄糊塗了,她看著菏澤,“荷總,我沒能理解你的意思。”
“哼,你能理解什麼啊?”一如既往的打擊,菏澤臭著一張臉,“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
“你說沐大哥啊?”米珈珈雖然有些奇怪菏澤的問題,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我今天和沐大哥一起去玩了,然後,他送我回來,就這樣。”
“就這樣?”菏澤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動作之大,掀翻了茶幾上的杯子。他怒極了,“那你米珈珈還想怎樣啊?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多久嗎?你居然和什麼沐大哥逍遙快活去了!”
“我又不知道你在等我啊。”米珈珈小聲的辯駁,其實她害怕極了,從來沒有菏澤這麼生氣,胸膛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在極力遏製自己。
“不知道?我昨天不是讓你推掉和彆人的約會嗎?”菏澤講到這裡,像是突然明白過來,臉色越發冷的難看,“原來你口中的彆人,就是這個什麼沐清風,你腦子裡麵是不是還有那個言宇痕!”
聽到言宇痕三字米珈珈頓時就鎮住了,呆在了那裡如同僵屍一樣,整整五年,五年她不在提起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可是現在,從菏澤的口裡說出來就如此的輕描淡寫,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最刺激在她心口上的東西嗎。
她一怒,大喊“沐清風是個好人!”米珈珈出聲維護他,畢竟是她的錯,和沐清風沒有任何關係。
菏澤見狀卻更加生氣,他猛然一揮拳,狠狠的砸在茶幾上,登時,那個厚厚的玻璃茶幾便有了碎了一角,而菏澤的整個手掌都是鮮血淋淋的。
“菏澤!”米珈珈一聲驚呼,隨即撲過去,要查看他的傷勢。菏澤一把推開她,二話不出,拉開門,打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