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伸過手,想從他懷裡接過米珈珈。沐清風一愣,隨即有些挑釁,抱著米珈珈的雙手更加緊了,不肯鬆開。
“我送小米去醫院就好了,不敢耽誤荷總的寶貴時間。”沐清風說著,就要越過菏澤往外走,絲毫沒有要把米珈珈讓給他的意思。
菏澤火了,冷冷笑道,“沐清風,你這是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沐清風毫不退讓。
“原來沐總裁這麼有愛心,”菏澤有些尖刻,“不過我自己的未婚妻,我想自己照顧。”
“未婚妻?什麼意思?”沐清風顯然沒料到有這麼一出,身子一僵,溫和的臉上有些難堪,以及不敢相信。
“字麵上的意思。”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沐清風,菏澤徑直從他懷裡接過米珈珈,轉身就走。
“菏澤!”沐清風哪裡肯善罷甘休,攔住了他。“你把話說清楚!”
米珈珈疼的迷迷糊糊的,被這兩位這麼一折騰,意識有些清醒,頓時,從小腹傳來的痛感更加強烈了。她掙紮著睜開眼,剛好能看到菏澤那張緊繃的英俊的臉,她下意識的放鬆了神經,隻覺得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了。
“菏澤,我疼。”米珈珈弱弱的開口,糯糯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小女孩般的撒嬌和委屈,就像小孩子摔疼了,迫不及待的要告訴家長一樣。
她對他這麼依賴,這麼信賴。
沐清風仿佛落了魂似的,立在原地,一臉落寞,心微微的疼起來。
菏澤被米珈珈這一聲呼弄得心神大亂,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哪裡還顧得上沐清風,抱著她就往樓下衝,一邊連聲安慰懷裡的人,“小米,不要怕,有我呢。”
看著那著急的背影,沐清風還是追上去,告訴他,“我打了120,應該馬上就到了。”
米珈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她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色,意識到是在醫院,下意識的抬手去摸肚子。這一動,牽扯了正在掛點滴的手臂,一陣疼痛傳來,接著,肚子上也傳來清晰的疼痛。她忍不住哼哼起來。
“小米,你醒了?”聽到動靜,菏澤立即撲過來,米珈珈這才發現他就趴著,睡在自己的床尾。再看看,窗子外已經漆黑一片了。
“幾點了?”米珈珈啞著嗓子,喉嚨還有些不舒服。
“快12點了。”菏澤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蛋,那張小臉上此刻蒼白的很,他低頭吻了吻
她的唇,“有哪裡不舒服嗎?”
“疼,”這樣的親昵,米珈珈有些不自然,她微微偏過臉,眼淚汪汪的,“肚子好疼,手上也疼。”
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菏澤微微笑了,溫厚的大掌包住她在紮針的小手,慢慢的替她按摩,“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兩個人的肌膚輕輕摩擦,傳來細小的酥癢的觸感,他的大掌在她手臂上流連,漸漸覆上她圓潤的肩頭。
“菏澤?”他的撫摸仿佛有魔力,米珈珈覺得有一陣電流,隨著他的大掌遊移,她忍不住微微戰栗,輕聲喚他。
“嗯?”菏澤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低頭吻上她略顯蒼白的小嘴。溫柔的觸感,一點點的描摹她唇上的紋路,輕柔的仿佛一片羽毛,溫柔卻充滿愛憐。
火熱的舌卻在侵入之後變得霸道,追逐著米珈珈的舌,不讓她有後退的機會,纏著她,一點點的深入。
米珈珈覺得自己的腦袋完全是一團迷糊,她跟不上菏澤的節奏,連呼吸都是困難的,更遑論思考。她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恍惚中,聽到菏澤在她耳邊說,“米珈珈,下次不要這樣嚇我了。”
米珈珈被告知要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星期,她傻了,不是吃壞肚子嗎?她傻傻的樣子,讓菏澤哭笑不得,真有這麼笨的人,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還以為是拉肚子。看了醫生開了病例,米珈珈這才知道,她的囊尾被割了。
第二天的時候,米小貝來看她,看到她就撲上去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米珈珈,你嚇死我了!”
“米珈珈,你會不會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啊,沒有爸爸,現在又要沒有媽媽了!”
“米珈珈,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