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到底怎麼了?”菏澤發覺,自己最怕她流淚,完全手足無措,麵對商界最強勁的敵人時,他也沒有過這樣。
“菏澤,我等了你五年。”米珈珈沒頭沒腦的扔出一句,仍舊是死死的抱著他,像個無尾熊。
菏澤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心疼的回抱住她,一邊懊惱自己的失憶,以前的事,他真的一點也記不住了。
“小米,我在這裡呢,我會一直在這裡。”菏澤抱著懷裡的小女人,不知道說什麼,第一次覺得詞窮。愛一個人,這世間所有的字眼好像都不夠用了,說什麼,都不能表達他的那一顆此刻為了她正跳動的心臟。
“你騙人,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米珈珈這時候完全是一個惶恐的小女孩,像是握著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玩具,怎麼也不肯撒手,唯恐他再次走丟。
下一次找到,又要用幾個十年呢?
“我不騙你,我要一直陪著我的小米,真的。”菏澤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一遍遍的重複這句話,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安心。
明明這樣肌膚相親,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夠親密呢?菏澤愛憐的樓住懷裡的人,那時他的骨中骨,血中血,恨不得融進身體,那樣才好,才能安心。
當菏澤把結婚證拿到荷爸麵前時,後者一臉不敢置信,“菏澤,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居然背著我和你奶奶就去結婚了!還和那個米珈珈?”
荷爸怒了,一向光鮮亮麗的她也顧不上風度,雙眼直冒火,盯著菏澤,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承認的!她米珈珈要想進我們荷家的大門,等下輩子吧!”
“爸,我給您看不是要征求你的意見,隻是通知你一聲。”
菏澤冷冷的扔出一句,收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結婚證書,仔細的拂去上麵的灰塵,小心的放在貼身的口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菏澤!你是要存心氣我嗎?”
荷爸氣得直發顫,不管不顧的喝住他。
“要想讓她進門,你彆打這主意!”
“爸,你為什麼這麼不能接受小米?”菏澤止了步,直直的看定他,“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關於五年前的事,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
“你,你胡說什麼?”荷爸有些慌了,明顯的氣勢弱下來一截,“菏澤,你難道不相信爸爸?爸爸怎麼會騙你?”
菏澤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見到她這樣的神情,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米珈珈的出走,絕非是她一個人所為,
當年爸控製了公司,背地裡麵和言宇痕,做了多少的事?
荷爸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她慌了,有些站不住,在兒子的目光下,晃了晃身子,扶住了牆壁。
菏澤見到他這樣,眼神一沉,“爸,你又沒有想過,這五年來,我承受了多少,沒有了米珈珈的世界,我難過了多久?”
“什麼?”荷爸心裡那根繃緊的弦登時斷了,她軟軟的倒下來,癱坐在地攤上,捂著胸口驚恐的看著菏澤。
那一幕,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六年前,菏澤喜滋滋的跟他說,要帶自己喜歡的女孩來家裡,他要娶那個女孩。她一心想要鹿晗肆嫁進荷家,怎麼肯答應呢?
於是,他一麵假裝敷衍自己的兒子,一麵去找米珈珈。
還好,那個女孩看起來笨笨的,很好對付,她拿出支票,請她離開菏澤。
想不到米珈珈不肯,居然執意的要麼留在菏澤身邊。害怕老夫人和自己的和丈夫答應了這門婚事,他隻好使出殺手鐧,找了人,想阻止米珈珈進荷家,誰知道,最後躺在醫院裡的,居然是菏澤。
這些年,他一直不敢讓菏澤知道實情。
荷爸知道,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一定不會。
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若果說,當年他讓人去對付米珈珈,他還能放過自己,那麼,這五年來的隱瞞和欺騙,足夠讓他恨透這個親生父親。
菏澤冷冷的額看著坐在地上的荷爸,一臉疏離,“爸,你在害怕什麼?”
荷爸一驚,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軟軟的倒下去了。
“這是在乾什麼?像什麼話!”
老夫人站在樓梯上,看到了這一幕,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麼,隻是,現在荷家上下都是他在打點,她也不好說什麼。
“媽,”荷爸看到老夫人出現,他仿佛看到救星,吃了定心丸,連忙告狀,“菏澤越來越不像話了,結個婚,居然都沒跟家裡吭個聲!你說,我這當爸的容易嗎?”
“你也少說兩句!”老夫人喝住了荷爸,隨即看著一旁不說話的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