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珈珈幾乎是哭著跑出了小區。
她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記恨她,到她死了她終於釋懷了,可那裡想到?她居然沒死?一切居然都是一場戲?
她要是真的愛她,疼她,根本不會上演那麼多惡心的事。
米珈珈想都不想,攔了個計程車回荷家彆墅,她是真的受夠了,一群人在她麵前惺惺作態的假遊戲。
人性本來就虛偽,而她隻是看到了她們更加虛偽的一麵而已。
米珈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荷家的,一進門,她就扔掉了自己的鞋子,徑直的上了二樓。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爬上樓的,一進門她就把門鎖了起來,然後躺在床上開始嚎啕大哭。
如果原諒,是她必須要乾的事,她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
傭人覺得太太的狀態不太對勁,索性給菏澤打了個電話,菏澤本來在忙著給米珈珈準備東西,一聽電話,立刻衝了回來。
雖然他還是很介意言宇痕的事,但他更愛米珈珈。
小貝說過,米珈珈愛他,勝過了愛自己的生命。
進門,打開了房門,米珈珈小聲的啜泣聲,還是刺激到了菏澤,她這兩天難過的頻率,超過了他認識她的程度。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夠讓她難過至此。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她悲傷到這樣的地步。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撲在了床上,熟悉的溫暖柔在了米珈珈的腦門上,米珈珈頓時覺得有一種想哭的心情。
她確實,太需要一個依靠了。
“怎麼了。”溫暖的聲音突然襲了過來,米珈珈頓時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嘩啦啦的,就開始往外滾了。
“怎麼了這是,哭什麼啊,誰給你委屈讓你難過了,我幫你收拾去,彆在難過了好不好,米米。”
菏澤的溫柔,鋪天蓋地的朝著米珈珈的席卷而來。
米珈珈的話,哽咽在了喉頭。
“我媽,我媽沒死,回來了,和言宇痕在一起,她說,她想我了,她說她想要回來看看我,就看看我過的好不好而已。”
菏澤的手頓時沉了一下。
當年那場大火,誰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她沒死,又跑回來,對米珈珈的打擊,難道還不算大嗎?
那言宇痕,是想要害死自己的懷中人嗎。
菏澤頓時覺得憤怒,他本來不願在和言宇痕多說些什麼,可米珈珈的事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去找那個男人談談清楚。
米珈珈是他的女人,他容不得,讓米珈珈受一點點的傷。
可他從來不會對著米珈珈發怒,更不會對著米珈珈鬨脾氣。
“回來就回來唄,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她是人也好,是鬼也好,都過去了啊,有什麼話,咱們以後再說不是?”
菏澤愛憐的撫摸著米珈珈的頭,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揉到米珈珈的世界裡。
米珈珈太了解她了,母女那麼多年,她哪一次不是來給自己造成災難的,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和孩子出事了。
“小貝,也許她的目標是小貝啊,你知道嗎,她會傷害小貝的,菏澤,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保護孩子。”
米珈珈的肚子,突然之間腹痛的厲害,菏澤看到米珈珈的臉已經泛白,就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他曉得,事情嚴重了。
“米米,米米,彆出事。”
米珈珈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被菏澤弄上車的,她隻記得自己進了白色的手術室,然後夢到了過去的一切。
她的不斷逼迫,不斷的折磨,害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痛好痛,身下傳來的劇痛如撕裂了一般。
她仍是害怕,有她的世界。
菏澤站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他的額頭都快要滾出汗水,本來上次米珈珈就受到了驚嚇,這下好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想到自己三個月的孩子,菏澤就心痛,一切都是言宇痕,如果不是言宇痕莫名其妙的出現,怎麼會影響到米珈珈。
如果不是他刻意的要刺激米珈珈,米珈珈的孩子怎麼會…
一個小時之後,醫生走了出來,看著菏澤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歎了一口氣。
“荷少,我們已經儘力了,孩子本來上回就做過手術,脆弱的很,這次米小姐被人刺激,孩子,是保不住了,人估計在過一天就能醒來,好好照顧下病人的情緒,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不是我們心裡想的…”
醫生看著菏澤,生怕說一句多餘的話。
菏澤的拳頭拽緊,嗖的一下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