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過境,也是一樣的。
菏澤說了很久,也醞釀了很久,最後他還是睡過去了,米珈珈坐在他的旁邊,用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的腦袋。
米珈珈沒在醫院住多久就出院了,出院的時候菏澤幾乎是把她橫抱著上的車,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
回到了荷家,米珈珈明顯覺得家裡的氣氛有一點點的沉重,荷家剛剛又少了一個孫子,外麵媒體對這事的報道是不少的。
有幾個報道,是說米珈珈和言宇痕舊情複燃,所以才鬨到孩子掉的。
奶奶心裡明事,她喜歡女孩子,就這麼沒了,還挺難受的,至於荷夫,前段時間本來是閹掉的茄子,這下好,又原地複活了。
菏澤抱著米珈珈上樓之後,荷父就把菏澤叫了出來。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坐在花園裡,看著凋零的花,荷父第一次歎了口氣,從第一眼開始,他就不喜歡米珈珈。
走到今天,他還是承認,不怎麼喜歡她。
“她孩子都掉了,你還帶她回來乾什麼,她和言宇痕的事,你以為你蓋過去就沒事了嗎?你當你爸是個傻子,還是你當所有人是個傻子,我看她心裡麵壓根就不止你一個人,她怕是還有彆人,我們荷家,沒法子接受。”
荷父到最後,語氣堅定
本來,他覺得米珈珈就是一個禍害,上天派來折磨他們荷家的,這一次,他更加是那麼覺得了。
菏澤的眼睛頓時張得很大,爸怎麼會突然之間這麼想呢?米珈珈的孩子掉是因為受到了刺激。
就算言宇痕的出現,也改變不了他們相愛的事情。
再說了,他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人做事,他有他自己的那一套。
他不需要彆人去教他,到底該怎麼做了。
“爸,我和她不可能分手的,我愛她,如果我現在拋棄她,言宇痕一定會趁虛而入,再說我有小貝就夠了,彆的,我順其自然。”
菏澤看了荷父一眼。
父子兩個人掙紮了這麼些年,荷父總覺得米珈珈這個人還能在看看,言家,可不算是個省油的東西。
“既然你決定了,爸爸不勉強你,不過爸希望你始終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彆像現在這樣,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明白,老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以不去針對她,但是你不能不允許我不喜歡她。”
荷父做了最大的退讓。
他傷了他們那麼多年,這回,他也算是放一個手吧,如果哪一天菏澤和米珈珈發現真的不合適,分手,也不遲的。
菏澤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個好字。
他如果有一天不愛米珈珈了,除非,是他腦子秀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米珈珈死了或者他死了。
米珈珈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可是她和菏澤的婚禮還是沒有舉行,礙於這張臉,她還是和菏澤搬回了那邊的彆墅。
奶奶舍不得小貝,索性小貝就東住一個星期,西住一個星期的。
菏澤也決定,等米珈珈的病徹底的好了,在去舉行婚禮,他們七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點世界婚禮了。
米珈珈每天躺在床上,看著菏澤為了自己忙東忙西,她心生感動,幾次說要自己下床,可菏澤都是拚了命的不肯。
m市補身子的湯米珈珈都試過了,可是她還是那麼瘦,原來90多斤的人,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掉到了八十多斤。
就連臉色,都變了。
菏澤再度的哄著米珈珈吃一些補身子的藥,米珈珈的心裡壓力很大,一個是孩子的死,二來是親媽的出現。
可是她不敢告訴菏澤,每次等菏澤睡了她才敢一個人偷偷的哭。
她知道,她這一關,很難以過去,她隨時都怕自己那一天難過被菏澤發現了,菏澤會更加的難過。
晚上菏澤就躺在了米珈珈的身邊,他拽著米珈珈的手,明顯就不高興了。
“怎麼搞得,補了半個月了,身子越來越差,臉色也越來越差,改明,真的要去好好檢查了,你這樣和我結婚,不得給人家笑死啊。”
菏澤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老天嫉妒我吧,讓我怎麼吃都吃不胖了,明天不是有一個特彆的會要開嗎,先睡吧,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
菏澤嗯了一聲,在米珈珈的身邊昏昏睡過去。
這陣子他太累了,公事和私事要纏著,他其實多想卸下這些擔子,可是他害怕卸下了這些擔子又沒有辦法保護米珈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