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睡著了似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想到便讓人覺得內心裡麵,不禁泛起了一陣淡淡的酸苦。
king已經無奈的坐在了客廳裡,雲熙本來打算和米珈珈敘舊的,可是米珈珈現在這種情況,怕是不方便了。
不過臨走時,他輕輕的拍了下米珈珈的肩膀,也算是給米珈珈鼓勵了,他相信米珈珈,更相信言宇痕。
米珈珈雖然這個時候還是擔心菏澤,但她明白,他們之間這次因為言宇痕,必定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傷痕。
她從不害怕傷痕,她隻害怕,言宇痕是真的不會在醒過來。
生命中,會再度痛苦的失去一個最愛,那種感覺比他死還要痛苦。
客廳。
“雲熙,那個米珈珈到底哪裡好的,憑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言家知道了,不是得鬨得滿城風雨了嗎?”
“king,米珈珈和雲熙認識了整整七八年的時間,從米珈珈和菏澤最開始吵架時,兩個人便在一起了,他們之間,經曆了種種,我一開始也覺得米珈珈和菏澤在一起,才正確,可這幾年,我看到言宇痕瘋了似的找她,那時候我才覺得,當年我的固執,我的偏見,全部都是錯的。”
king坐在了沙發上,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認識言宇痕,也是這幾年的事情,他每次和言宇痕喝酒,言宇痕都會時不時的帶上那個米珈珈的女孩子。
他知道,她對他來講十分的重要。
可是,他心裡麵還是不待見,不過能夠讓言宇痕愛了七八年的女孩子,他今天見了,的確,是有那麼一絲的漂亮的。
可這心…
“當年錯都錯了,難道現在就能夠挽回了嗎,米珈珈這個人是挺好的,可是言伯父伯母那邊知道出那麼大的事?能理解的,怕會扒了她的皮吧?”
兩個人從最開始的爭執,變成了現在平靜的對話。
雲熙歎了一口氣,言家人敢來,也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到時候米珈珈要承受的,便不是他們的質疑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嘛,兵來將擋啊,現在言宇痕都躺在那裡了?把米珈珈五馬分屍了,也還是那樣子的。
“彆想了,彆想了,我還有幾天就和曉曉訂婚了,這節骨眼上,誰曉得出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啊…”
雲熙也歎了一口氣。
曉曉現在已經坐飛機準備過來了,他隻是把言宇痕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曉曉現在急的,快要瘋了。
一是擔心米珈珈,二是擔心言宇痕。
米珈珈仿佛聽不到任何人說話,以前,她和言宇痕之間,是有跨不過去的海,如今他都要死了,她再也無所顧忌了。
她對言宇痕的喜歡和感激,如同泛濫的泉湧一般,全部,冒了出來。
她真的很感謝,很感謝言宇痕。
“你起來好不好,你已經睡了幾天了,再不起來的話,我就不理你了,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不回來了。”
米珈珈的眼淚再度的冒了出來,king在門外看到米珈珈的哭聲,一時之間,由憤怒變成了淡淡的同情。
都說感情磨人,可看到現在這個份上,他才曉得,什麼叫做真正的被逼無奈。
他也不再介意米珈珈和菏澤結婚的事情,反正現在言宇痕能夠醒過來,就算米珈珈是怪力亂神,他們也接受。
雲熙也不好和king多說,如果米珈珈是個壞人,他早幾年,就不會那麼力挺他了。
每個人心裡麵的酸澀,都溢滿了嘴角。
鹿家。
菏澤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那三個人仿佛是老早就被鹿晗肆給收買了,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在了死去的阿發身上。
所以嘛,鹿晗肆,倒是很平安。
菏澤,鹿晗肆兩個人坐在樓下的沙發上,鹿晗肆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看著菏澤,她的姿勢有些慵懶。
事她聽說了,米珈珈這兩天醫院裡照顧言宇痕,根本就沒空,和菏澤在一起,說來,也真的是報應啊。
“怎麼了,你現在想起我了?你這人,每次都是這樣,你老婆跑了,才會想起我這種小角色來,哎,你當我是什麼人啦…”
她戲謔的靠著沙發,手裡麵拿著一個抱枕,一看,就是一副狐狸胚子,簡直,讓人又憎又恨啊。
菏澤現在的怒火,已經要提到嗓子眼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他來這裡,沒彆的,就有一句話想問。
她,為什麼這麼賤。
“夠了,彆在這裡裝了,她的綁架案,不都是你策劃的嗎?我可警告你,這次你沒坐牢,不代表我找不到證據,彆以為把什麼事都推給死人,活人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鹿晗肆的身子繃直了一些。
她是挺害怕的,出了事之後她立刻就去牢裡麵把事情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