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已經讓自己冷靜了不少的時候了,可越是冷靜,他越是受傷,他越是害怕米珈珈的腦子裡麵,裝的都是言宇痕。
“我不隻是不高興而已,我愛了她那麼多年,每次言宇痕出現,就會出現很多意外,我害怕,害怕她又離開我,你懂嗎?”
菏澤閉上眼,因為他愛他,所以,才害怕,就是這樣的懼怕,讓他忐忑到了今天。
“菏總,你和米小姐,都經過了那麼多的流年等待,難道你還害怕?害怕她現在在這種節骨眼上離開你嗎?”
他不語,對自己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算了,該來的總要來的,我現在不逼她了,總有一天,她想回來了,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的。”
醫院裡,言宇痕的生命體征還算是平穩,可是,他就是不醒來,醫生說,他在不醒的話,怕是要出事了。
聽到這些些話,米珈珈便更加的緊張,如果言宇痕有個萬一,她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切,都是她的錯。
“言宇痕,你不是說過嗎,你會保護我的,現在,我都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怎麼還是不醒過來啊。”
她淚眼朦朧,痛遍全身。
曉曉這兩天忙,等終於把一切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她才拽著雲熙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
其實雲熙是不打算,在這種時候公布和曉曉訂婚的事,但曉曉都等了五年了,再說m市這邊賓客也算好了,他不能在負了她了。
兩個人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情侶裝,至於米珈珈嘛,還是老樣子,趴在言宇痕的身邊,一隻手,扣著她的手。
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他們是情侶。
“米米,我們來了。”米珈珈轉頭的時候,迎上的是曉曉的那張臉,至於雲熙,還是那樣,小孩子。
“坐吧,言宇痕還是老樣子,醫生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這次真的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在傷害他了。”
她嘴角,發出一絲怪異的笑。
連她都不清楚,他有沒有以後了,如果他在不醒過來,肌肉萎縮,器官萎縮,這樣子下去,怕是…
“米姐,言宇痕沒事的,我和雲熙在m市的訂婚宴,就是下個星期了,我們在英國辦了一次,這次是補辦的,這是請帖…”
米珈珈拿著帖子的時候,手都有些顫。
時隔五年不見,他們果然還是在一起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之間整整相愛了五年,有情人,是應該終成眷屬的。
如果不是言宇痕的事情,恐怕她也。
“米姐,在難過,我訂婚你也得來啊,言少在英國參加過一次了,我那個時候不曉得你回來了,菏少那邊…”
曉曉皺了一下眉頭,也不好說自己邀請了他。
她心裡一直覺得,米珈珈對言宇痕是感激,對菏澤是愛,不過兩個人,都有過不去的那道坎,她能幫的,也是如此了。
米珈珈把請帖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點頭“這回好歹也是你訂婚,我不去也說不過去,不過我和菏澤的事,你們彆參合了,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說到最後,米珈珈也沒有表情了。
這幾天,菏澤沒有少出現在她的眼睛晃,可惜她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想。
在言宇痕沒有好起來之前,任何人在她的生命裡,都隻是一個替代品,她心裡最柔軟的角落,已經死了。
雲熙也沒有埋怨曉曉的意思,隻是這丫頭,真的很笨,說邀請了菏澤,不知道等米珈珈去了再說嘛。
等送走了曉曉之後,壓力驟大的米珈珈突然之間就哭了,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她多希望,他起來,她多希望他彆睡了。
“言宇痕,求求你,你起來,怎麼罰我都行,求求你。”
她最深的呼喚,他聽不到,這一覺,他睡得比以往都沉。
曉曉知道米珈珈在醫院抽不出空,所以連禮服都是特彆定做好的送過來,一襲白色的長裙禮裙,十分的貼合。
穿在她的身上,配上白色的晚宴包,無不驚豔了眾人。
要去曉曉訂婚宴的那天,米珈珈特彆畫了個妝,站在了言宇痕的麵前,她難得可貴的笑了。
五年,她終是以為他們在感情上,可以改變很多,可惜的是,他們的感情還是那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等我回來,你放心,我說過,你睡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米珈珈轉身離去,言宇痕的手卻動了一下。
他好像聽到了,她這一次的呼喚。
從醫院出來之後,米珈珈就徑直的去了醫院,菏澤在早些日子就收到了雲熙和曉曉的訂婚宴的邀請卡了。
本來他是打算不去的,可一想著米珈珈要去,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