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律的意義上來講,孩子判給我的可能性更多一點,而且你有案底,你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你以後想要見小貝,幾乎難於登天,他現在還小,等他還大一點,他就會忘記誰是他的媽媽。”
米珈珈聽說他真的要和自己搶小貝,眼眶是真的紅了。
言宇痕如今重傷至此,她不能在出事了,如果沒有了小貝,她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小貝,曾陪伴了她太多昏暗的日子。
見到米珈珈攔住了自己的手不放,菏澤真的覺得惡心。
離開是她的選擇,那他要做什麼,就怨不得他了,反正米珈珈如果不和他走,那就一輩子不要見小貝了。
“米小姐,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抓的我很疼,米小姐,我希望你能夠自重。”菏澤的語言裡,透露著一種從沒有過的冰涼。
米珈珈的手不知道怎麼開始滑了,菏澤幾乎是踉蹌的跑了出去的。
他把他全部的柔情都告訴米珈珈了,可惜米珈珈呢,根本不懂得他的心,他隻能用這樣的強硬態度來對他了。
反正小貝,他是不會讓的。
他的兒子,絕對不會拿給外麵的人去撫養。
曉曉在廁所補妝的時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米珈珈,她一臉的蒼茫,就連衣服都要從身上滑落了。
她的臉上有淚,酸苦的不要命。
曉曉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散粉,立刻蹲在了地上,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米姐,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姐夫對你…”
米珈珈搖頭,一切都是她,所有的事都是因為她而起,如果她死了就好了,她死了就不用承擔那麼大的罪過了。
她就是一個賤女人,
卑微的賤女人。
“他說,要搶走小貝,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小貝了,整整五年,我帶著小貝東躲西藏了五年,沒有一個人,在我們的身邊,我以為菏澤還是我的依靠,我以為我可以不傷害任何人,可是我太天真了。”
米珈珈說完,心裡頭更是哽咽。
就連握著的拳頭,都緊緊的拽緊了。
小貝就是她這輩子,活下去的唯一,可是她現在對言宇痕有了責任。
“姐夫不是那樣的人,他今天看你喝酒,彆提有多桑心了,再說了,姐夫愛你,打七年前就開始了,他真要那麼殘忍的對你,用得著今天嗎?”
米珈珈搖頭,菏澤會的。
一直以來,言宇痕就是他心裡麵最大的一根刺了,而如今,她又冒著感動,感恩去照顧言宇痕。
這讓,菏澤情何以堪。
就算他默許,他家裡也是不允許的。
“我好痛苦,這麼久了,我是很得很痛苦,曉曉,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和菏澤在一起,我們一起照顧小貝,我們一起有一個家…”
今天曉曉和雲熙的訂婚典禮,幾乎是要了她的命,本來菏澤握住了開啟她心門的鑰匙,可是他卻把鑰匙狠狠的丟在了半途中。
“你現在也什麼不要想了,言少一定會醒過來的,等言少醒過來了,一切就變好了,你和菏澤就能回去了不是嗎?”
李曉曉扶起了米珈珈,兩個女人一個帶著笑,一個帶著哭。
米珈珈不知道是怎麼被李曉曉送上車的,但她迷迷糊糊的,交替念著菏澤和言宇痕的名字,她都不確定,她想要什麼。
雲熙也沒有想到,婚禮會鬨出這麼大的事了,最後考慮了很久,他們還是決定先把米珈珈帶去酒店。
她這樣,去醫院,肯定會鬨事的。
米珈珈在酒店裡麵睡了一個晚上。
整整一個晚上,她的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人,出現了無數個夢,讓她掙紮,讓她後怕,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戳破了她的心。
她第二天醒來,暖暖的陽光透過了窗簾投射進來,她腦子還是很疼,曉曉臨走之前已經給她換過衣服了。
但是床上,還是彌漫著瘋狂之後的味道。
米珈珈躺在了床上,頭痛的要命,還好昨天曉曉走時留下了醒酒藥。
米珈珈拿著藥和睡喝了一下,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得了,唯一記得的,反而隻有菏澤的那張臉。
菏澤說,他會帶著小貝,一輩子不讓小貝見她。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米珈珈下意識的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菏澤的名字。
突然又覺得全身顫栗性的作嘔,她不想看到這個人,或者說,她現在非常惡心的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什麼事。”米珈珈還帶有一絲的睡眼惺忪。
她不會相信,菏澤現在這種時候還能給她說出什麼好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