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抱著米珈珈,他多希望,和她什麼事都沒有,雖然找兒子這件事上,兩個人有共識,可找到了,米珈珈總歸是要走的。
“你要不和我鬨,不什麼事都沒有嗎,乖乖的在我身邊,你瞧瞧多好啊,咱又有兒子,又有家庭的。”
“你以為我想和你鬨?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要是言宇痕沒事,那咱還好說,要他有事?你怎麼賠?兒子你可以在生一個?難道你還指望閻王爺放言宇痕一條生路嗎?”
米珈珈盯著菏澤。
她不是咬著這件事不放手,而是言宇痕曾在她的生命裡麵,占了太大的比重了,她害怕,害怕生命裡的每一個人離開。
菏澤頓時不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米珈珈了。
就感覺,自己渾身的抗拒,都給米珈珈帶走了,不管米珈珈說的是認真的,還是說的假的,他都把話聽進去了。
現在的他,是真的挺難受的。
“好,咱們不說這事了成不成,現在咱們考慮考慮小貝的事,小貝是咱親兒子,總不能讓親兒子沒了吧。”
菏澤說話,糊裡糊塗的,可在這事上,卻還算是積極。
米珈珈動容,乾脆點頭兩個人在醫院附近在找上兩圈吧,要是小貝還見不到人,米珈珈就打算報警了。
最近因為她的事驚動了警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米珈珈反正是豁出去了,她就一個念頭,自己兒子,絕不能夠有事。
菏澤在前麵問,米珈珈在後麵跟著,這樣的情況讓米珈珈的心內還是有些許的溫暖的。他在這種時候,始終保持著一股真男人的秉性。
兩個人又問了一大圈,還是一無所獲,米珈珈更加的垂頭喪氣,這回找到小貝,她恨不得找個鐵籠子把他給鎖起來。
這樣,那孩子就不會跑了。
一股五十多歲的清潔工看著米珈珈和菏澤來來回回的,總覺得有些眼熟了,見到兩個人在樹蔭下乘涼,索性丟了掃帚過去。
“這位先生,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啊,看你們轉了幾圈的,越挺疲憊的,今早,我見到一個小孩也和你們醫院,醫院來來回回的,晃了不知道多少圈…”
聽說小孩子米珈珈立刻就原地複活精神百倍了,就連菏澤那種親爹秉性也瞬間的被激活,兩個人盯著那老太婆看了老半天。
他倆盯著那個老太婆看了半天,老太婆吞了兩口口水也覺得怪怪的,特彆的不好意思,因為她可什麼都沒乾。
倒是米珈珈覺得他們這樣有些突兀了,趕緊站在了菏澤的麵前“啊婆,那個小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現在人去了哪裡。”
說起那個小孩子,那個女人倒是露出了一臉笑,小貝長得確實太可愛了,穿著白衣服,牛仔褲,背著個小書包。
比自己的孫子,可愛一萬倍。
“那小孩我倒是覺得,和你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不過他好像跟著一個中年的女人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瞧著中年婦女的樣子,倒不像是個什麼好人,你們可警惕點…”
中年女人?米珈珈的心一沉。
他和菏澤,才不認識什麼中年婦女,奶奶快七十的人了,絕對談不上中年一說?難道小貝被什麼人拐跑了?
米珈珈瞬間又搖頭。
打小小貝就特彆的機警,幾乎陌生人是哄不走的,他這些年一個人素來乖巧,乾什麼,都能獨立完成。
倒是菏澤心眼多,看到米珈珈急了,趕緊站在米珈珈的麵前。
“啊婆,那孩子是我們的兒子,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我看我們兒子,沒準碰到壞人了。”
他說壞人兩個字很輕。
小貝是他弄丟的,如果小貝碰上個壞人或者是萬一的話,菏澤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在米珈珈麵前謝罪的。
菏澤這麼盯著阿婆的臉,啊婆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麼帥,看上去這麼有氣質,上至十五六歲小妹妹,下至中年婦女,對他都是有興趣的。
盯著菏澤看了幾秒鐘之後她才緩過神來,吞了吞口水,然後才緩聲道“這位先生,那個女人穿的倒是挺樸素的,灰衣服,下身是個短裙,頭發是綁起來的,不過,她有個特征,就是臉上,有塊疤。”
臉上有疤?米珈珈一聽頓時就激動了,嗬,這臉上有疤的人?全m市除了她之外,到底還能夠有誰呢。
那個人,上次害的自己被綁架了,可這一次呢,又把小貝給帶走了,她到底要乾嘛,是很想看著她死嗎。
米珈珈的內心一下子就澎湃了。
菏澤曉得,米珈珈這是要爆發了,他不能夠讓米珈珈在留在這裡,要不然等會嚇到了這裡的阿婆可就麻煩了。
畢竟,阿婆是無辜的。
菏澤說了聲謝謝,兩個人一塊又退了回去,剛剛回去米珈珈就衝著菏澤大聲的嚷嚷,在這種地方,她顧不得什麼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