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你是我老板,又不是傭人,還伺候我吃飯咯,這說不過吧,等下還是讓我吧,你身體不是還沒有恢複嗎。”
言宇痕還是照例半個月去一趟醫院,其實他真的屁事都沒有了,要不是米珈珈強迫著,他早就不想去醫院受那份罪了。
每次,那些冰涼涼的儀器敲在他的身上,讓他真的渾身特彆不舒服。
“如果當你的傭人,你會喜歡我,我給你當一輩子咯,你看小貝最近和我那麼親了,要不你考慮看看。”
他盯著米珈珈倒是隨口的話。
這個月,他用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去和米珈珈講話,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米珈珈,可是米珈珈不樂意啊。
米珈珈心裡麵,始終珍藏著菏澤,米小貝是他菏澤的兒子,這輩子,又是一件難以改變的事情。
米珈珈瞪了言宇痕。
兩個人認識了七年了吧,糾纏了七年的時光之久,米珈珈不止一次很想忘記菏澤,和言宇痕在一起。
可是她做不到,每次有這種念頭冒出來的時,她都會強烈的克製著自己,讓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徹底的關掉。
她看著麵前的湯和蔬菜,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言少,我讓我說幾句真話還是假話?這一個月和過去那麼些年,你對我好,我無時無刻的不看在眼裡,可是我心裡,已經接受了一個人,在我心裡,他是孩子的爸爸,是我老公,就算沒有這層麵的關係,我還是很愛他,那種愛,不會經過時光和歲月改變。”
言到最後,米珈珈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對菏澤的愛和感動,怕是這輩子,都比言宇痕要多得多。
言宇痕明顯有一絲的不高興了,可惜,他又不好意思發作。
畢竟當初留下米珈珈也是他自私的願望,雖然知道時光不會改變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放開什麼。
或許真得像king說的,他是放不開,那麼愛她的自己。
“我又沒強迫你,用得著搞的像如臨大敵一樣麼,我說過了啊,這一年,你過的不開心,可以隨時回去嘛,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他…”
他說完,就拿起了餐桌的手機,也不管米珈珈是不是在看著他。
他正好要撥出去的時候米珈珈一把把手機都搶了過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言宇痕。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電話,不能夠讓他打的。
“鬨夠了沒有啊,折騰了一上午才做出來的飯,還吃不吃了,難得小貝不在,我們等下去士林那邊逛逛吧,也不曉得大白天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我來台灣這麼久了,還沒有晚上出去過。”
台北士林夜市,一直都是米珈珈向往的。
可是,真的太忙了,真的太忙了,忙著照顧他的身體,順便照顧他的公司。
其實言宇痕也不是刻意讓米珈珈去拚命的,他隻是在想,培養給米珈珈一些特殊的技能,讓她以後離開了自己,也能好好生活。
即使離開了任何人,她都能夠堅強的屹立在這片土地上。
“喜歡就去咯,我們白天去日月潭那邊,然後晚上就去士林了,我記得那邊新開了幾家主題酒店,以童話為主的,帶你去體驗體驗。”
他說的倒是漫不經心,米珈珈倒是覺得有些歧義,她以前也和菏澤住過情趣酒店,不過,是那檔子事。
“真的可以嗎?”
“你說可以就可以咯,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媽明天不是要來嘛,我怕你放不開,所以給你暖暖身子,還不好?”
他這一句話,還算是有那麼一點窩心,米珈珈也唯獨信了言宇痕的話。
兩個人中午都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特彆是米珈珈,上身白t恤,下身牛仔褲,雖說現在年紀二十八了,可歲月,愣是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言宇痕也配合的穿了一件白體恤,下身是米色的褲子,一雙運動鞋,看不出,他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
米珈珈走出來,言宇痕正站在跑車的前麵,看到他這樣子,她不禁歎了一口氣。
“妖孽,說你是妖孽你還真的是,哪有人三十歲了,還像十八的樣子?你倒是不怕遭人嫉妒啊。”
米珈珈說完,翻了一眼白眼看著言宇痕,恍惚間,又覺得有一點錯覺。
他們是變了,可惜,對她的愛,是有增無減。
言宇痕給米珈珈拉開了門,站在了米珈珈的身邊,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一股怎麼都猜不透的深邃。
“你不也什麼都沒變啊,反而是越辯越美了,你看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人,哪個不是風燭殘年了…”
米珈珈聽到言宇痕說這話的時候瞥了言宇痕一眼,這言宇痕,還真的是狗嘴裡麵吐不出什麼好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