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時間過了之後,她就不怎麼想打電話了。
她一直以為,她不是個愛主動的人,可看到菏澤之後,她的心理防線,瞬間就崩塌的不成樣子了。
她多想哭,多想撒嬌自己一直在等待這個男人。
菏澤想都不想的就把米珈珈往自己的車上拉,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他憤怒,竟然不知道去哪裡才好。
他搞不懂?言宇痕到底給了她什麼,讓她居然把自己的親兒子都送了出去,錢嗎?還是感情嗎?
這兩樣,他哪裡沒有給米珈珈。
車子開到了一個很隱秘的坡上,菏澤的憤怒還是沒有消停下來,他儘量的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轉頭看米珈珈。
“米珈珈,你告訴我,今天兒子管他叫爸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男人,看到自己老婆兒子被人質一樣被扣在彆人那邊,我已經夠痛苦了,可現在,你居然會還要讓他叫他爸爸?你這不是氣我來著嗎?”
他這話裡麵帶著平緩,沒有那麼的激動。
米珈珈的心裡節奏已經被菏澤給打亂了,小貝小孩子嘛還小,難免有些分不清楚哪方是哪方的,可是她一直心裡麵記得了。
她記得,自己是菏澤的老婆。
“小孩子亂叫,你也信啊,這段時間言宇痕帶他都逛遍了台灣,叫他幾聲爸爸,不算是過分了吧,你也是的,乾嘛那麼激動啊,在他麵前生那麼大的氣,你不怕,他以後不認你這個親爹啊。”
菏澤乾脆按了下喇叭。
“我看,他壓根就記得他的後爹了。”
他這次來台灣,主要是太久沒有看到米珈珈了,他很想她,可是當他看到米珈珈和言宇痕還有小貝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特彆是小貝叫他親爹的時候,菏澤才知道什麼是痛,自己不僅被人占領了城池,還被人霸占了妻兒。
他是儘量的讓自己忍耐著,可是他真的忍不了了,他要哭了。
他不想自己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女人麵前流血又流淚的,所以他得忍著,絕對不讓自己啞巴似的,哭出了聲來。
“小貝生病了,言宇痕陪了一天了,又給買了他喜歡的零食,心愛的玩具,你說小孩子怎麼沒有被誘惑啊,再說了,你自己這個月不聯係他,他給你打電話,你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誰認你這個親爹。”
米珈珈歎氣,這些事,說來話長。
“我不是故意不理他的,我最近是真的很忙,米米,什麼一年的,我等不了了,你和我回去吧,他現在不是好了嗎?我求求你,跟我回去。”
他哀求了,他第一次的服軟了,他真的覺得自己錯了,他現在寧願那一槍,把自己給徹底的打死了。
米珈珈搖頭。
他們傷人在先,答應言宇痕在先,現在放言宇痕鴿子?以後大家還怎麼做朋友,再說現在小貝迷上了cici,怕也是不會走的。
“好了,彆做夢了,還有十一個月,這十一個月你好好的,沒準我就回來了,你放心吧,我對言宇痕,是真的隻有感激,沒有愛情的。”
米珈珈歎了一口氣,幾乎是用沒得商量的語氣和菏澤說話。
如果她真的能夠走開的話,她就不至於這樣了,她真的能夠走開的話,她老早就帶著小貝逃離了。
“我知道你不會愛他,這就足夠了,不過我希望你有時間,真的能夠多陪陪我和小貝,這一年的時間,我覺得好慢好慢。”
他說的最後,講的是什麼米珈珈已經大致的不想去聽了,腦子裡麵嗡嗡作響,她現在隻想要回去了。
“菏澤,如果你這一年都等不了,那我們就分手好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糟了什麼罪,為什麼要像皮球一樣在你們麵前滾來滾去的,弄得現在我兒子也和你們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
米珈珈的眼睛,滾了出來。
她多希望,她可以同時的再次忘記他們兩個人。
米珈珈說這話時,他就慌了,瞬間的慌神了,一如五年之前,她奮不顧身的離開他們那時候的樣子。
他趕緊拽過了她的手,她差點就撲倒在了他的懷裡麵。
對不起嘛,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的,我也不該做這些讓你傷心的事情的,求求你咯,彆離開我咯,真的對不起嘛。
米珈珈看著菏澤,心撲騰的跳。
如果時光是一場夢,那她真的寧願自己一夢不醒,一覺睡上幾千年。
“好了,還有十一個月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那個時候依舊是在一起的,如果不可以,我從不勉強你,離開我。”
米珈珈說完,掙紮著起身,衝出了他的車。
她怕自己在待下去,會沒有任何的理由就和菏澤回去了,她害怕,自己在不經意之間狠狠的戳穿人的傷口。
米珈珈打了個車,回到了言宇痕的彆墅。
小貝坐在那裡吃巧克力,順道數了一下剛剛言宇痕派人送過來的二十個洋娃娃,不過他心裡麵還是有些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