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米珈珈卻皺著眉頭笑了。
看來,這場風波已經過去了,言宇痕總算是不怪自己了。
她很謝謝言宇痕,給了她那麼多的踹氣之機,讓她不用那麼辛苦。
“言宇痕,我們帶小貝回去吧,讓king他們在這邊玩,馬爾代夫也不過爾爾嘛,下次我們去泰國咯,小貝,吵著要去看人妖呢。”
“彆啊,我們走了king他們肯定嚷著要走,今天下午我們還說要去坐香蕉船呢,我是有些困了,我先睡會,等會king他們叫我。”
言宇痕感覺頭暈暈的,昨天吹了海風,又和菏澤談了那麼久,他這一夜沒有睡,他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感覺,自己碰到枕頭,倒頭就能夠睡下去。
言宇痕也不知道怎麼的,靠在枕頭上,卻開始發熱,米珈珈本來是打算換過衣服洗個澡在來叫他的。
哪曉得,當回到屋子的時候言宇痕的頭已經開始滲出汗水了,不僅如此,他的頭好像很燙很燙,就像是,一塊焦炭似的。
king帶著衝浪板和小貝進來的時候米珈珈正跪在了地板上,她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給言宇痕擦著額頭。
見到這幅樣子,king當即就給酒店打了電話,言宇痕從來都是個不生病的人,這下倒好,來了馬爾代夫,開了春。
酒店的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他拿著各種儀器在言宇痕的身上不停的試探。
米珈珈和king心裡麵都很擔心,以為是那次受傷弄回來的後遺症,如果真的是,米珈珈怕是打心裡麵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king和那個醫生用英文交流著,他的眉先是緊鎖著,隨後才慢慢的鬆開了。
原來,言宇痕沒有什麼大事,昨天吹了點風海風,又沒有吃什麼東西,這一時之間,難免感冒了。
那次大病,他身子變得虛,這回沒保養好,不過這裡的醫生說沒有什麼大事,吃點藥就好了,不過囑咐好好休息,儘量不要玩水了。
幾個模特過來看了下,米珈珈把小貝拜托給那幾個女人,自己則和king留在了言宇痕的床邊吧看著。
點滴已經打了一半了,言宇痕的額頭還是燙的很,米珈珈嚇得三魂幾乎都快要不見了七魄了,有些魂不附體的。
至於king嘛,則是如釋重負的樣子。
隻要不是上次的後遺症,那他在病床上躺下也沒有事,畢竟米珈珈親自的照顧他啊,言宇痕怕是做夢,都在求這件事。
“他沒事呢,醫生說,就是感冒了,昨天晚上早曉得不拉他去吹風了,後來又碰上了荷少爺,這不才…”
king細膩的說道,生怕放過了昨天一個小小的細節。
米珈珈聽說又是菏澤的時候,心裡不禁犯了一個堵,她已經說過了十一個月,他到底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要來折騰言宇痕。
要是言宇痕有個萬一,他們真的不能夠在一起了。
“米珈珈,你不知道言宇痕有多喜歡你,他為了你,這五年受了多少苦,還得幫你照顧那麼多的人,隻要有你的信,哪怕喜馬拉雅山他都跑去了,可惜呢,你腦子裡麵,想的隻有那麼一個人。”
米珈珈轉過身子,瞪了king一眼,有些不耐煩了,她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她現在要趕人,不要king在這裡。
king自己知道,也不想多打擾。
“那我先帶小貝去玩香蕉船了,跳傘那項目太危險了,我還是不帶你兒子去了,要不然你得殺了我。”
他說完,逃似的離開了房間裡。
米珈珈還是在他的身邊,他吃了藥打了針,現在已經退燒了不少,印象中,言宇痕是幫她擋風遮雨的男人。
她這一次,也是第一次為了他遮風擋雨。
米珈珈不知道言宇痕躺了多久,隻是言宇痕醒來的時候,米珈珈還坐在了他的身邊,好像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言宇痕覺得自己身子很暈,大概是吃了藥的關係,他不禁冷嘲,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變得弱不禁風起來了。
居然,還要米珈珈照顧他。
這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的。
米珈珈把藥和水都遞給了言宇痕,言宇痕吞了服下,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等著米珈珈,喉嚨還是痛的打緊。
“乾嘛啊,那麼看著我。”米珈珈有些不耐煩,卻用手給言宇痕蓋被子,然後用手摸了摸言宇痕的額頭。
還算是好的,他現在不發燒了,他終於是不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