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將拉罐揚了起來,然後灌入自己的腸子裡麵,隻見她的眼角好像溢出了什麼東西,看樣子,像是眼淚。
秀秀吃痛,恨不得,這樣痛苦的是她自己。
她也不敢多問,乾脆也拉開了拉罐,兩個女人內心苦澀,全部都是因為隔壁屋子的男人,才泛濫起來的感情。
一句對不起,未必能夠換來一句沒關係,他們的種種已經徹徹底底的傷害了米珈珈的心,想要愈合,是不可能了。
米珈珈拿來的果汁是果啤,飲料裡麵帶著淡淡的酒味,米珈珈喝著,卻全然沒有任何一絲的醉意。
有些事,隻要想到便覺得心酸難過,她坦誠自己一秒鐘都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她害怕自己會發瘋。
言宇痕這五年,身邊有了張微,菏澤呢,還不是有女人,還不是可以為了她自私的可以去傷害彆人。
她無法理解,更無法認同他們的感情。
兩個人好像是惡魔,對她的傷害那麼真同時又那麼的深,被深愛的人狠狠的桶上一刀,那種滋味,嘴巴裡麵說不出來。
秀秀呢,秀秀是無辜的,為什麼也要讓她承受這種傷害。
“秀秀,我自知,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你,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你知道嗎,我現在還在嫉妒,妒忌你和菏澤之間的一切,哪怕我知道你這兩年是生病,哪怕我知道你和菏澤一塊出去玩,哪怕我知道,你住在這裡……”
應秀秀拿著果啤遲疑了一下。菏澤對她的好,她理所應當的歸結在自己這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麵,可是她卻無法得到菏澤的真心。
愛一個人,連他的心在哪,她都不知道,這算什麼愛。
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逃了,隻是她不忍在丟下她一個人,如今言宇痕和米珈珈之間,出現了不可逆轉的第三人物。
她想,是時候可以把米珈珈還給菏澤了。
她不過是一個局外人,一個傻瓜。
一雙明亮的眼對上米珈珈,米珈珈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似的。
她覺得,自己在冥冥之中,傷害了秀秀這個丫頭,畢竟她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什麼也得不到。
彆說是菏澤的人,菏澤的心,所有的一切,她都得不到。
“米姐,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的,菏澤不喜歡我,我打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心裡麵,卻一直都在騙自己,總覺得你和言少爺在一起了,我和他就有希望了,可每一次,他和我出去,或者和我乾嘛的時候,老是不自覺的看我,仿佛像在看你一樣,久而久之的,我就隻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一樣看。”
米珈珈平心而論,秀秀根本在很多地方都勝過她,高材生,又年輕,如果不是這場病,她怕也是m市的寵兒。
米珈珈真的覺得,自己在害人。
“秀秀,真的對不起,我知道,就算我和言宇痕在一起,冥冥之中也注定會傷害你的,真的對不起,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自私。”聽到她口中的原諒,她終是忍不住在歎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秀秀無話可說。
如果真的該說些什麼的話,怕還是希望米珈珈彆負了菏澤了。
她沉了一下,臉依舊好看,那張臉掛著笑容,不曉得是釋懷的笑,還是什麼的笑,淡淡的,有些漂亮的驚人。
“米姐,你乾嘛對不起啊,你和菏澤本來就一對的,是我趁著你不在,才可以霸占在他身邊唄,你要真的讓我說點什麼的話,那我希望,您彆在傷害荷總了,也彆猶豫不決的選擇在誰的身邊,愛誰,就在一起,不愛誰,就分開嘛。”
她說得輕描淡寫,到最後乾脆又吞了一口麵前的果脾,她不是個沒脾性的人,隻是認識了他們之後,她覺得,什麼都一樣了。
米珈珈一時之間語塞,她到底是愛誰,到底是該陪在誰的身邊,一時之間,她竟然一點主意都拿不下。
“我多羨慕你,這一生隻和一個人糾纏,就好像我注定要遊蕩在他們當中,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米珈珈生澀,臉,不自覺的抽搐。
隔壁屋中的兩個男人打也打累了,吼也吼累了,兩個人還是各自的一左一右的站著,不過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殺氣。
那種眼神,看著便讓人覺得害怕。
屋子裡麵,是冰凍的涼,言宇痕用手指著菏澤,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菏澤麵對這個男人,也是一臉的唾罵。
他們彼此都認為,他們不該留在米珈珈的生活裡麵,因為他們都不如想象之中的乾淨,反而是肮臟得要命。
菏澤看到屋子裡的米珈珈早就不見了,他也懶得和言宇痕在爭,就這麼敞著身子,走到了門口。
言宇痕看到菏澤要走,立刻跟上,這次誰都不願意在輸了,米珈珈到底要和誰在一起,終究是要給個決定的。
“菏澤,我們一塊去問她,她決定了是誰,就是誰,誰tmd要再次騷擾的話,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言宇痕的嘴角,發出了酸澀的唾罵之聲。
自打見了張微之後他心裡麵也沒底,總覺得自己不再配得起米珈珈了,總覺得,自己不像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