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的車疾馳在路上。
“中環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個駕駛寶馬的女性與一輛大貨車疾馳相撞,傷者現在情況不明,大貨車駕駛員已逃逸,我們將持續發回現場報告。”
菏澤的眉頭跳了一下,米珈珈剛剛臨走的時候的確開著寶馬,但她應該不會往中環的方向過去才是。
米珈珈現在應該到家了才是。
“啊澤,慢慢開車啊,中環堵車咱們繞過去吧,你爸現在穩了些,你說現在也真的是的,這女人開車也那麼猛了,真的不知道是哪個糊塗蛋那麼倒黴,現在就撞上了,你說這還真的是有意思啊。”
菏澤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皺眉頭而已。
王歡這個女人廢話可真的多啊,幾乎從頭廢話到了腳上,這女人如果說她是長舌婦那還真的不為過。
“你先看好我爸吧,我爸的事你都沒弄好,你還好意思去說人家?不過我爸死了你應該更高興吧,可以拿不少錢。”
王歡坐在後麵,扶著荷爸。
她雖然是真的為了錢來的,但她也不會讓自己表現出來,她又不是一個傻子,她知道荷爸是裝暈的。
那張臉,立刻擠出了幾滴眼淚,並且用力的拍了拍荷父。
“誒,菏澤啊,媽根本就不是為了你爸的錢,我和你爸是真心相愛的,可不像你媳婦似的,出了什麼事就立刻自己跑了,一點也不顧及你的感受,你說她也真是的,都三十多的人了,怎麼還像是小孩子一樣呢。”
菏澤已經發火了,從昨天見到王歡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特彆的惡心,現在看來,她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惡心。
背後嚼人家舌根,難道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嗎?
他立刻拍了拍方向盤,停在了一個紅燈的路口,王歡看到菏澤生氣了也害怕了,趕緊拍了拍荷老爺子的臉。
荷老爺子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可是卻沒有坐起來。
他虛弱的說道“菏澤,你到底是要乾嘛,難道你連你媽都不放過?現在還懂不懂規矩了,是不是要我教你該怎麼做人?”
菏澤心裡麵憋著氣呢。
是他不會做人嗎,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啊,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惡心人嗎。字字句句針對這米珈珈。
這米珈珈是欠了她的,還是欠了誰的?
“爸,就讓你老婆說我女人了,就不允許我說她了,她為了你目的是什麼,我看你根本就沒病,就是故意來氣我。”
王歡用力的拍了拍荷父,示意他不要生氣了,跟孩子也沒有什麼氣好生的,畢竟菏澤現在還小嘛。
再說也不是一個多大的事,她忍忍也就算了。
“老公,沒事,我受到點誤會沒怎麼的,不要影響你和阿澤的關係就是了,你也知道啊澤這個人就是這樣,嘴硬心軟的。”
荷父更加的喜歡起王歡了,就因為王歡說話實在是太聰明了,總能夠在該的時候,說適合的話。
菏澤真的不想理會他們,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對,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爸爸?都快要六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和一個小的可以當他女兒的人在一起。
“等會我送你們去醫院了,就自己解決吧,爸,我不管你的事,我也希望你彆管我的事了,我和米米在一起八九年了,你無法理解。”
荷父沒有說話,安靜的躺著,一車的人都特彆的尷尬。
米珈珈現在已經血粼粼的被人送往醫院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出車禍的人,是昨天才剛剛大婚完畢的米小姐。
菏澤剛剛到醫院荷父就被人推進了急診室。
王歡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她看著菏澤揉搓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渴望和殷切。
菏澤看著她裝得那麼辛苦也挺累的,爸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臨時演員。
“好了,在裝你就真的可以去拿奧斯卡女演員獎了,你想騙我爸的錢,我反正不反對不支持,但我警告你,彆動米米,彆以為你當年和他在學校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王歡,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摸著心裡,你明白。”
王歡聽到菏澤這麼說冷笑了。
當年從進學校的時候,米珈珈就頂著自己米家大小姐的稱號沒少欺負自己,現在十年後大家平起平坐了。
她憑啥還得受氣?
這十年,她是如何苦過來的,她真的不想要說了。
她嘴角勾勒起的笑容已經讓菏澤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阿澤,我好歹也是你媽吧,你那麼對我,也不怕遭天譴啊,我是想要你爸的錢,不過我更想的,是看到米珈珈狼狽的滾出你們家的樣子,你放心,荷家有我一天,就沒她的位置,你爸那邊,我也會好好的說的。”
菏澤是沒有帶錄音機,要你然得把她現在這副嘴臉給拍下來還是給照下來,這女人,可真是厲害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