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澤笑著,自顧自地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兩隻大手隨意一攤,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徹底倒了。
菏澤狹長的雙眼一眯,他就知道,除了秦媛,沒人敢隨便泄露他的行蹤。
而這邊米珈珈一聽秦媛,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男人秦媛認識、菏澤認識,偏自己不認識,這是怎麼回事?她跟秦媛那自是不必說了,關係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就是菏澤,那也是從小長到大的,這兩人認識的人裡麵居然有她不認識的,害她剛剛還出了醜、擔了心,她可真是,恨不得扒這兩人的皮、喝這兩人的血。
“你今天很閒嘛,跑這兒來乾什麼?”
菏澤跟著陸恩澤一起坐在沙發上,翹起個二郎腿,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交疊在膝蓋上敲著。
陸恩澤一聽菏澤問這話臉上的笑意立刻沒有了,隻剩深深的凝重。
“聽說你要跟天鴻買了東邊那塊地?”
“怎麼?牽扯上了你們?”
翠屏街那塊地菏澤確實有向天鴻買了的意思,不過合約他正在看,還處在考慮的階段,他可不太清楚這塊地與警方又有了怎樣的牽扯。
陸恩澤點點頭,坐起身子一伸手,咦?茶幾上是空的,他疑惑地看了看菏澤,又看了看不遠處埋著頭看不清容貌的米珈珈,意思相當明顯。
菏澤有些無奈,見米珈珈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邊的情況,他隻得親自動手給陸恩澤泡了茶。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將茶遞給陸恩澤,菏澤麵上也是一場嚴肅,他可不想被人下了套子,那塊地若是真有問題,那就可以解釋天鴻給的合約為何那般誘人了。
陸恩澤眼神奇怪地在菏澤與米珈珈身上掃了一圈,這才認真道來,“你還真彆說,兄弟做到我這個份上也算是對得起你了。那塊地原本就是天鴻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得來的,至於什麼樣見不得光的手段,擁有那塊地的原主人問題在警方還沒有調查出真相的情況下我也不好透露,反正因為那塊地天鴻是惹了官司,你要現在把地買了過來,到時候可也脫不了手,沒準兒,損失幾百萬的資金。”
菏澤一聽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好一個蘇家,敢玩他菏澤!
陸恩澤見菏澤眼神不善,搖了搖頭,又繼續道:“蘇岩鬆這個老狐狸倒是很會打算盤,他知道你人在m國,對這邊的情況了解得不太全麵,所以才找你下的手,不過也怪他人老糊塗了,看不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敢在老虎嘴邊拔毛。不過我聽秦媛說,他那女兒倒是。嘿嘿。”
說著說著,陸恩澤就曖昧地笑了,方才的嚴肅神情一瞬間收了起來,恢複成一幅流裡流氣的模樣,他淡淡掃了米珈珈一眼,總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熟悉,可一時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
米珈珈也不是真的有多笨,聽了陸恩澤的話前後一想大致也想出來了,天鴻的董事長名叫蘇岩鬆,想要將翠屏街那塊燙手山芋丟給菏澤,而蘇岩鬆的女兒與菏澤貌似有一腿,所以他也是滿打滿算的。
米珈珈記得菏澤回國時在機場碰到的那位美女,貌似她說她叫蘇文樂,而且她叫菏澤‘阿澤’,看她米珈珈的眼神也是嫉妒怨恨的,這麼一想,她也弄明白了,感情這位蘇文樂就是天鴻集團的大小姐啊,怪不得那神情高傲得不可一世。哎。那樣的女人,菏澤與她交往,怕也是玩玩。
其實那些與菏澤交往過的女人都沒有真正了解過菏澤,居然全都把她米珈珈當成仇人,這樣的女人,菏澤根本不會對她們交出真心,要知道,對她米珈珈不好的,菏澤是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要說,他答應了自己的爸媽照顧自己一輩子,難不成還能娶個對她不好的女人放在家裡欺負她麼?
這樣想著,米珈珈就勾起了一抹冷笑,哼,要得到菏澤的心,那就得先得到她米珈珈的心,否則,她隻要一鬨,管他菏澤愛是不愛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都休想進齊家的門。
米珈珈對這一發現感到驕傲無比,居然笑出了聲來,引得菏澤與陸恩澤都向她看了過來。
“米珈珈!”
菏澤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在笑他差點上當受騙吧?
“額。菏澤,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米珈珈抬起了眼,也顧不得他曾說過在公司他是老板她是員工,居然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直氣得菏澤一張俊臉黑了白、白了黑。
而陸恩澤就奇怪了,剛一聽到米珈珈三個字他還愣了一下,現在看米珈珈笑得花枝招展,他的眼神就越發地古怪起來。
“你笑什麼?”
難不成,看到他差點吃虧損錢她就那麼高興?
米珈珈見菏澤臉色不對,雖然她在他麵前從來都放肆慣了,但是她也明白菏澤變臉的時候絕對不能惹,便馬上止住笑,一臉正經地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起昨天在機場見到的蘇文樂大美女,然後想起你們的孽緣,心裡好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