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樂正巧穿戴整齊要出門去與朋友聚餐,見蘇岩鬆這個樣子,忙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不解地問道:“爸,怎麼了?”
見到寶貝女兒,蘇岩鬆的情緒緩了緩,指著茶幾上的兩份文件道:“你看看你看看,菏澤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我將翠屏街那塊地讓給他那是看得起他,他居然敢不買了。還有那份,法院的傳單!”
感情,蘇岩鬆是遭到了菏澤的拒絕後又收到的法院的傳單,正是為了翠屏街那塊地的產權問題,所以他不能立時將地轉讓而激發了怒氣。
“爸,不過一塊地而已,你既然是花錢買了的,法院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蘇文樂哪裡懂得那許多的商場問題,而且,她也不知道她老爸是用了非常手段才得來的這塊地,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蘇岩鬆也不會怪她,隻是心裡氣不過,同時有點擔憂害怕而已。
“好了樂樂,你不是約了朋友嗎?快去吧,玩得開心!”
“是啊,爸,我先走了。”
被蘇岩鬆一提醒,蘇文樂倒是想起來了,立刻起身出了門。
而在蘇文樂前腳剛走出門後,電視新聞就開始插播荷氏集團東街商場出現問題的那則新聞。
蘇岩鬆看著電視裡混亂的場麵,拳頭握得緊緊的,再看看茶幾上那兩份文件,老臉上的笑容慢慢就綻放了開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滿是精光。
“喂,老魏啊,最近在乾什麼?雜誌銷量還好吧?”
“還行,自然是比不上《爆周刊》的,但是也不錯。”
“晚上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有樁生意給你做。”
“有空,當然有空,晚上幾點,在哪裡?”
“八點,老地方。”
“好。”
掛了電話,蘇岩鬆露出一個狐狸似的笑,菏澤,是你逼我的,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到哪裡去的。
而這時,正在一家雖小卻溫馨的小餐館吃著飯的菏澤冷不勝防地就打了個噴嚏。
“喂,你怎麼了?大熱天的,總不會感冒了吧?”
米珈珈趕緊抽了張紙遞過去,滿臉的擔心。
菏澤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卻強忍著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菏澤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年多過去了,反而和以前不一樣了,無論在做人方麵還是做事方麵都顯得保守了許多。
米珈珈看著菏澤微微楞,“咋了,蘇文樂還是會打擊報複還是怎麼了啊,你這些年做事雷厲風行的,可不是害怕的人。”
一年多了,她的傷口和菏澤的傷口,從來都是不提的,正是因為這樣,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才有了稍稍的變化。
米珈珈也不知道自己在留戀什麼,明明這個男人害的她沒有了一個孩子,明明也是這個男人丟棄了她那麼久的。
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恨他。
反而異常的感激。
這五年遠遠沒有一年來的真切,反而這一年她過的異常的充實,她覺得她長大了,在各方麵都比以前成熟多了。
菏澤皺眉,這一年他在m國,偶爾去看看小貝,偶爾看看奶奶,荷爸那邊,他和米珈珈都刻意的避開。
“我沒和蘇文樂怎麼樣,我倒是在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菏澤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讓米珈珈覺得很迷人。
米珈珈揮了揮手。
她對菏澤現在已經有超級強的免疫力了,真的是經曆了太多的分離,才有了現在的百毒不侵吧。
“得了,處理你公司的事情在說吧,我和你之間可沒有跟以前一樣了,咱倆,還是退回到最開始的位置就好。”米珈珈說完,低頭吃東西。
米珈珈有些不敢證實菏澤了。
打她從手術室出來之後,她的世界好像空無一人,她的腦子仍處於混沌的狀態。
lily回了公司上班,菏澤去了m國,言宇痕留在台灣,就連king和沈嘯天,仿佛也適當的退出了她的世界。
她曾絕望過,失望過,更燃氣過無數次的心思。
艾利克斯告訴她,她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去麵對全新的自己,她還三十歲,不算晚。
不知道在哭過多少個夜裡,她毅然的改變自己的身邊,在與菏澤的msn裡,她發現那個男人瘦了,更加憔悴了。
他說,希望她懂得成長。
當下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她能夠成熟的更快,他們每經曆的一次考驗,都是讓彼此未來更加的堅定。
她信了,但她卻覺得他離她遠了。
曾經的非他不可,也變成了故事裡的花開兩朵,各安天涯。
所以當他回國之後,她仍然願意湊上前,願意靠在他的身邊,彼此的心態,已經不是二十歲。沒有人可以退回到那樣的青澀。
當他的問題拋出來的時候,米珈珈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身子不安的顫栗了一下,手中的湯匙差點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