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繼續。”她走路都有些打飄了,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要不是扶著桌子恐怕就一頭栽在地上了,但是嘴上卻一點不放鬆。
張媽在一旁看著她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很是難受,她不知道小宇在計劃什麼,但是這樣嚴苛的訓練真讓她為米珈珈捏了把汗。
“小宇啊,你讓那人先回去吧,那丫頭吐得都快不行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再喝下去就出事了。”看不下去的張媽終於撥通了金賢宇的電話。
“我知道了,還有她的事你不要插手。”金賢宇麵無表情的掛掉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小姐,我們今天就到這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掛掉電話男人看著趴在桌子上動彈不得的米珈珈,心裡也有些擔心。
張媽上前拿熱毛巾小心的擦拭著她額上沁出的細細汗珠。她伸出手將她落在前麵的碎發彆在耳後,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張媽,她人呢?”金賢宇一回到家語氣冷冷的,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吐了,在房間睡覺,怕是還沒有醒吧。”張媽用圍裙擦了擦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你就這麼點本事嗎,還說要報仇,這點本事彆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金賢宇提步上樓,黑著臉,樣子很可怕。
“起來,不要給我裝死。”金賢宇一腳踢開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掀開被子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拉了起來。
“我好難受,我求你!,讓我!讓我躺一會兒,就一會!”,她說話斷斷續續,到最後連聲都沒有了。過度的酒精不僅讓她的大腦麻痹,也讓她的身體備受折磨。
“你起來,這個樣子怎麼報仇?”
金賢宇抓著她不停地搖晃著,力道大得手上的青筋都能清楚的看見。
“小宇,你乾什麼,她不舒服你就讓她睡會兒吧。”
聞聲趕來的張媽帶著乞求的語氣,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她不明白小宇是怎麼了,雖然從小他就很冷酷,但也不至於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殘忍啊!
“張媽,我說過她的事你不用插手。”金賢宇語氣生硬,他突然一鬆勁,失去依靠的米珈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那聲音很響,聽的某人的心猛的沉了一下。
他坐在床邊望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兒突然降低了音量。張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諾大的床上,米珈珈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一起,她全身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落在枕頭上,不一會兒就沾濕了好大一片。看著她這樣,金賢宇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他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她緊閉的雙眸。那火熱的觸感驚得他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該死,竟然發燒了。”他小聲嘟囔了一下,隨即抱起她衝了出去。
宇兒,你還是很關心她的,為什麼又要對她這麼殘忍。看著他抱著米珈珈急匆匆衝出去的背影,張媽不知道該喜該憂。
“金少爺,這位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突然飲酒過多造成的輕微發燒,睡一覺就沒什麼大礙了。”醫院裡,醫生恭敬地向他報告著米珈珈的狀況。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站在窗戶邊的金賢宇沒有動,隻是專注的望著窗外。夜深了,外麵是漆黑的蒼穹和寥寥無幾的星星。這樣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他就是喜歡,他是適合黑夜的,夜的格調和他的風格很像。
“媽,媽,不要走,不要走!”半夜裡,米珈珈睡得很不安穩,她緊握的雙手將原本平展的被單扭成了一團,好看的眉眼都揪在了一起,額頭上沁出的細細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乾裂的嘴裡一遍一遍的呼喊著什麼。
沙發上剛剛入睡的金賢宇聽到聲響猛的睜開眼睛,他站起身坐到了病床邊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無骨的小手。不一會兒,感受到溫度的米珈珈漸漸安靜了下來,原本緊蹙的眉眼漸漸舒展開來,隨即便沉入了夢鄉。看著她稍微安靜了些,金賢宇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她緊緊地反握住了,無奈之下他隻好趴在病床上湊合一下。
“醒了啊。”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米珈珈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怎麼在這?”她腦海裡僅存的記憶就是她躺在床上被人狠狠的攥起。
“你發燒了。”寥寥幾個字,好像金賢宇跟她說過的最多的話也不會超過幾十個字。
“昨晚你一直在這嗎?”雖然是在睡夢中,但她能感覺到有人握著她的手。那手很暖很暖,以至於她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
“不是,我早上才過來的。”金賢宇隨手抽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