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博取他的好感?”米珈珈明知故問。
菏澤哈哈大笑,眼睛在米珈珈窈窕的身軀上四處逡巡:“一個美麗的女人想要博取一個單身男人的好感通常是很容易的。隻要你願意!”
米珈珈臉色大變,忿而起身:“菏先生,即使你是我的老板也不可以這樣!你把我看成什麼女人了!我這樣做豈不是成為了一個兩麵三刀的女人?”
她轉身就要怒氣衝衝地離開,倒是菏澤急忙攔住她:“好了好了,我也隻是問問你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不得不說,此時的菏澤心裡是充滿自豪的。麵對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要更勝一籌飛男人,米珈珈選擇了堅守。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值得信任的。
然而在他欣賞的目光下,隱藏著米珈珈的不動聲色的計謀。她怎麼會不知道菏澤是試探的?她巴巴送到他身邊,他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怎麼可能會把她送給彆的男人?
米珈珈趁機軟軟依偎在菏澤身邊,低聲嬌嗔道:“遲總,既然跟了你,我就會全心全意忠誠於你的。”
她柔若無骨的腰身在菏澤的身上摩擦,菏澤早就無法自持,要不是因為四周都有人,他早就當場把米珈珈給辦了。
小妖精,遲早有一天你連身帶心都會是我的!菏澤雙眼冒著火暗自發誓。
暗室裡洪濤與金賢宇麵對麵坐著。洪濤喝了一口酒,微笑道:“米珈珈做得很好,目前看來已經完全博得了菏澤的心。”
金賢宇站起來,把玩著手裡的飛鏢,盯著牆上菏澤的畫像,一揚手,飛鏢帶著尖銳的風聲呼嘯而過,精準地插在了菏澤的畫像上。
“接下來,隻要米珈珈能拿到菏澤公司這次與鬆風集團合作案的機密文件,我們就能夠搶先一步先發製人,打得菏澤措手不及。”
“但是,菏澤雖然好色,卻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我怕米珈珈留在他身邊太危險!”洪濤擔心地說。
“我相信她。”金賢宇難得地肯定米珈珈。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已愛上米珈珈了?”洪濤緊逼著問道。
金賢宇抬起頭,微微挑了挑眉頭:“在我的生命裡隻有複仇。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複仇。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米珈珈對於我而言僅僅隻是複仇的棋子。”
門外,緊緊握著門把手的米珈珈捂住嘴,緩緩蹲下身子,雙肩微微顫抖。他果然是個殘忍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情冷酷?
可悲的是,自己竟然心甘情願地被他折磨被他利用。這一切聽起來是不是很諷刺?然而她沒有彆的路可以走,因為她的心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
她愛上他了。
大雨滂沱的晚上,米珈珈一個人失神地走在半夜的街道上,大雨淋濕了她全身,她並不想回家,隻是瑟縮著躲在空曠的天橋下。
一輛黑色的轎車一直跟在米珈珈的身後,車窗打開,露出車裡男子冷峻的表情。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紮,他的手握在門把手上,幾度想要推開門,手鬆了又緊,最終放棄。
“走吧。”淡淡地扭過頭,不再看大雨中那個抱著雙肩的孤單女孩兒。
“總經理!”司機不忍心地插嘴,“外麵雨夠大的,她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隨她去。黎叔。不這樣的話她是不會對我死心的。除了折磨她令她對我死心我沒有彆的辦法。”金賢宇痛苦地把頭埋在雙手中。
黎叔暗暗地歎了口氣,車子悄悄地離開,無聲地彙入車水馬龍中。
這一夜米珈珈沒有回家,張媽在大廳裡等了一夜。
這一夜,金賢宇的房間一直都亮著燈,他端著酒杯在窗前站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金賢宇在菏澤的公司遇見了米珈珈,米珈珈與菏澤打情罵俏,對金賢宇視若無睹。菏澤附耳不知道在米珈珈旁邊開了什麼玩笑,米珈珈嬌嗔著拍了拍菏澤的肩膀。金賢宇進入會議室,關於這個方案到底菏澤談了些什麼他完全沒有聽見,直到菏父出現金賢宇的精神才算集中起來。
菏父向金賢宇伸出手:“金總果然是年少有為,靖文那小子早就跟我多次提起過你。這次鬆風集團與我們遲家的企業的金融並購案關係到!”菏父看起來老了,比記憶中的印象相比老了很多。
金賢宇茫然地伸出手,麵前這個冷峻的中年男子是自己的父親,是八歲以前背著自己走在上學的林蔭小道上,在浴室裡與自己玩著泡泡浴,為了給自己買變形金剛的玩具穿越整個城市的好爸爸。曾經的菏父,是他眼中的神,但是現在的他,這個當初抱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卻用一種陌生的眼神與自己談著生意。
他早已忘了他還有一個被趕出去的兒子,他也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結發妻子吧。想到孤獨死去的母親,想到善良到不肯去恨任何人的母親,金賢宇心裡充滿了仇恨,他發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整垮他們的公司!
憑什麼善良的人要受到折磨,醜惡的人卻在這世上活得好好的?他們不配!
遲家的所有一切他都要親自拿回來,一分一厘都不會讓給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