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齊浩然並沒有因為米珈珈冷漠的態度而感到生氣。相反他似乎感到十分有趣,他笑容不減,收回手具有紳士風度地道:“殷小姐可能現在對我還不太熟悉,不過沒關係,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接觸,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米珈珈麵上依舊露出甜美的微笑,她決定還是把事情挑明講:“齊先生,我們可能沒有相處愉快的機會了。”
齊浩然微微挑眉,以示疑問。
“我心裡早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他不喜歡我的,但是我卻早已決定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喜歡他。我無法接受其他男人的心意。所以,對不起。”
她的腦海裡模模糊糊的出現了那個冷漠男人熟睡的麵孔。那個男人啊!雖然冷酷得像塊冰,但是其實內心是像個孩子一樣的,她歎息著。
齊浩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爽直的女孩兒,他欣賞地看著麵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兒,秀麗的黑發簡簡單單披在肩上,不施脂粉的臉上一雙聰慧靈氣的眼睛波光流轉,雪白的肌膚在講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染上幾分酡紅,他心裡升起幾分遺憾,若是自己早點遇到這個女人,應該會有追求她的權利吧?
“我很佩服殷小姐的勇氣。如果殷小姐不嫌棄,我們可以做好朋友。”齊浩然善解人意地道。
米珈珈的笑容在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之後完全僵住。
男人身材筆挺地站在身後,俊美的容貌引起咖啡店不少女顧客的注意,眼看已經有幾個膽大的躍躍欲試要來要電話號碼了,米珈珈迅速站起來走過去摟住男人的手臂。
“你怎麼會來?“米珈珈露出甜甜的笑容,邊問邊斜著眼睛瞪著四周有異動的女人們。
金賢宇的臉色不太好,他冷哼一聲:“張媽說沒帶錢包。”
米珈珈恍然大悟,想必金賢宇現在也明白被張媽耍了,他微微蹙眉,對上米珈珈的眼睛:“你就這麼饑渴?這麼耐不住寂寞?”這話音量不大,卻足以讓齊浩然聽見。
米珈珈滿臉黑線,金賢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他專程前來抓奸似得。
“你好,我是齊浩然。本來今天是要跟殷小姐相親的,不過如今正主來了,我也該走了。”齊浩然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絕非善類,匆匆告辭。
“你看,我的相親對象被你嚇跑了。”米珈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無意間掃過金賢宇的袖口,忽然愣住。
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得,一把抓住金賢宇的袖子,激動地問道:“你的袖扣哪裡去了?”
袖子上金色的冷硬金屬的袖扣明明少了一隻。難道是金賢宇救了她?
金賢宇不耐煩地收回手:“掉了。”
“在哪裡掉的?是不是這個?”米珈珈拿出包裡的袖扣,得意洋洋。
金賢宇彆過頭:“不是。”
原來真是他救了自己,米珈珈心裡安定許多。她緊緊攥住袖扣笑靨如花。
金賢宇瞥到米珈珈的笑臉,眼中泛過一絲溫柔,然而很快又轉為冷酷。
“不用感激我救你。我說了,你隻是我的棋子而已。”
米珈珈驀地滯住。
兩天以後,米珈珈很快明白了金賢宇的意思。她拿著雜誌的手微微發抖,雜誌的頭條便是荷家父子的醜聞,標題起得極為聳動:兩父子爭一女,反目成仇。
足足兩頁的雜誌都著重講菏澤與荷父如何為自己反目的情節,情節之精彩與荒唐令人瞠目結舌。更震驚的是,雜誌上海配有圖,分明是菏澤摟著自己喝酒與自己躺在荷父房裡的圖片。
畫麵上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副恍然不覺,嬌嗔魅惑的樣子,彆說誘惑荷家父子了,就算說自己本來就是個高級交際花也不會有人懷疑。
照片是誰拍的?答案根本就是顯而易見。
米珈珈一直以為金賢宇救了自己,然而她現在才知道,他的心是死的。他不懂得什麼叫感情。金賢宇根本就是被報仇衝昏了頭腦。
“金賢宇!”米珈珈一巴掌揮過去,“啪”的一聲響亮地打在了他的俊臉上。
米珈珈沒有想到他居然不躲避,當下瞪著他緩緩腫起來的臉頰不知所措。
金賢宇捂住隱隱作痛的臉,笑了:“怎麼?你不是說過心甘情願當我的棋子嗎?現在不情願不甘心了?生氣難過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我當真誘惑了荷家兩父子?我的照片出現在雜誌上,以後彆人會怎麼看我怎麼想我?以後我的生活該怎麼辦?”米珈珈氣憤地指責他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