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甩給宋舒然一支筆,嘲諷著:“彆立貞潔牌坊了,有什麼好猶豫的?賣給我總比賣給昨天晚上那頭肥豬好吧。至少,我比他大方多了。”
宋舒然的拇指關節被黑色水筆砸了一下,很疼,但是遠遠沒有她在心裡受到的傷害重。
原本她以為司少南是自己的救贖,可她錯了。
司少南是要把她當做一個賣身的情婦,給她一個永遠上不了台麵的身份,徹底地羞辱她,把她推到更黑暗的深淵裡麵去。
宋舒然的眼睛完全濕潤了,看著司少南對自己的不屑和輕浮,顫抖著手拿起黑筆。
但是她能拒絕嗎?
不能,因為她沒有資本。
今天就是沈金蓮給的最後一天期限了,宋舒然不敢拿父親的刑罰出來賭。這兩千萬,她肯定要拿到手的。
所以……她還是應該感謝司少南的闊綽,不是嗎?
輕笑了一聲,宋舒然的淚水大顆大顆砸落到地麵上。
她說不清自己是在埋怨命運對她的折磨,還是諷刺自己怎麼能答應做學生的地下情人。
落到輕輕一張紙上麵的字跡已經抖的不成樣子了。
司少南扯著嘴角嗤笑,“宋舒然,你該不會以為使這種雕蟲小技,就可以假裝不是你簽的,然後拿走我的兩千萬吧?”
他顯然是有備而來,拿出一盒印泥遞到宋舒然眼前,“畢竟你是這麼陰險狡詐的女人,我不得不防啊。”
宋舒然也顫著嘴唇笑著,“司少南,你不用這樣,我言而有信。”
簽完字,摁完手印。
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宋舒然把自己餘下的青春都賣給了司家,還扣上了一頂讓她永遠都抬不起頭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