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握著宋舒然手的力氣很大,示意宋舒然彆替他回答問題,不然會顯得他在耍大牌:“那我就簡單說幾句吧。”
他耗儘了全身力氣調整好呼吸,“高三是一個衝刺階段,首先……”
儘管他很難受,可司少南不想敷衍鏡頭前的觀眾們。他既然坐在這個位置,就應當承擔負起應有的責任。
等司少南把精髓簡短而毫無保留地說完,宋舒然感覺到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是極限了。
主持人貌似還想要點評司少南的意見。
宋舒然手心緊張得出冷汗,主動接過話頭:“觀眾提問環節到此就結束了。感謝大家今晚來觀看我們的直播,謝謝大家的捧場,我們下次見,拜拜!”
等攝像頭關閉之後,宋舒然才跟主持人道歉:“我低血糖,頭有點暈,怕撐不住毀了直播……沒有妨礙到您的工作吧?”
宋舒然的姿態放得低,言語間都是讓人可以接受的婉轉,本有些不愉悅的主持人立刻大手一揮:“沒有沒有,宋老師,您這樣的處理方法才是正確的 ,多少嘉賓缺少您這樣的隨機應變能力啊!”
宋舒然對主持人的尬吹敷衍地笑了笑,“您真是謬讚了。”
正愁著要怎麼讓主持人離開,她才能扶著司少南走出去。
司少南就已經站直身子,自己往外走。
宋舒然趕緊跟主持人點頭示意,步步緊隨。
她不能在外人眼中有親密的姿勢,隻能眼睛一差不差盯著司少南。
司少南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
也許是直播已經結束,大廳裡隻有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在收拾機械。
他用已經疼到發麻的腦子快速判斷,現在需要無人的場地讓宋舒然給他喂藥。
司少南走到更衣室,用最後一絲力氣推開門。
幸好,幸運女神在最後一刻眷顧他們。
宋舒然瞧著四下無人關注這兒,當機立斷,把司少南拉進更衣室,甩上了門。
終於可以卸下偽裝,司少南大口喘著氣,蜷縮靠在門板上,緊咬著牙關,克製快要溢出來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