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這個詞太重了。
宋舒然張開了唇,說不出話。
司少南扯扯嘴角,笑意不及眼底。
揮了揮手,拽著溫如玉的領子就打算繼續泄氣。
他學過拳擊、學過武術,了解人體構造,知道打在哪裡能夠最醜最疼,但成都恰好,不至於殘廢。
“司少南,彆!”宋舒然心臟都快要停了,喝止他,“他要死了,你要惹出人命來麼……”
溫如玉是她的恩人,是幫了她那麼多的人呐。怎麼能辜負這麼一個善者?
如果溫如玉若是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情,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宋舒然說:“我跟你回去,跟你回去……一輩子、一輩子……”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少南卻沒有一點開心。
嗬,宋舒然居然願意出賣身體,把她賣給自己,就為了溫如玉。可見,溫如玉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他不想要宋舒然的身體,那麼臟,那麼惡心,人儘可夫!但他不可能成全這對奸夫淫婦的。
“行。”
司少南鬆開布滿青筋的手掌,溫如玉自由落體跌到地麵。
如同垃圾一樣不會多賞上一眼,司少南擰開礦泉水洗了手,坐上車。
他餘光看到宋舒然顫抖手在電話頁麵摁出“120”的數字。
“我、我給他喊個救護車……”
被司少南餘光一掃,宋舒然屏住呼吸,生怕手機被他搶走。
司少南剛剛毆打溫如玉那樣,就像要把他吃了。就算司少南讓溫如玉血濺當場,她也不意外。
司少南乾得出來。
“嗤。”司少南把油門踩得起飛,“怕亡夫?”
成功給溫如玉叫了救護車,宋舒然放下心來,至少不會有人為她受牽連。
至於她,早已經是爛命一條了。
她受不了司少南如此侮辱幫助自己多次的溫如玉,“如玉是我朋友。你的腦子裡隻有黃色廢料嗎?”
每次一看到自己身邊有異性,司少南就把各種醃臢的想法拋到他們身上。
宋舒然不是泥人,她也是有脾氣的。
司少南沒想到宋舒然還有底氣懟他。
宋舒然一點都不心虛的麼?她是篤定了自己不會像毆打溫如玉一樣傷害她?
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司少南惱怒地一腳踩下刹車。
車停在樹蔭下。
司少南對著宋舒然吼:“你背叛了我!”
一個在孤島上說著“喜歡他”的女人,轉眼就跟彆的男人跑了。
越想,司少南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我安定了你媽媽的病,給兩千萬壓住了你爸爸監獄之災。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
“懷了野男人的種,還跟著溫如玉私奔,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宋舒然被司少南吼懵了。
司少南什麼意思?
野種?
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見宋舒然沉默,司少南深吸一口氣。
宋舒然擔憂溫如玉的場景一幕幕閃過,司少南逼近她,一定要找她要個說法:
“你說啊!你說話啊!宋舒然!心裡有鬼,就不敢開口了是不是?”
宋舒然堂堂正正對視回去:“我心裡有什麼鬼?”
既然孩子已經被司少南打掉了,宋舒然也就不怕被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
她心裡如同明鏡般清,為人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不敢跟司少南說的?
“司少南,你難道不知道麼?我懷的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