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對宋舒然說的這一切毫不知情。
像行屍走肉一樣機械式把車開到醫院附近,換上陳叔駕駛,司少南坐上後座。
他怕以自己魂不守舍的狀態,繼續開車會出意外。
宋舒然看到車輛停在熟悉的醫院後,赤裸裸流露出嘲諷。
自己住院的事情司少南肯定清楚,又假惺惺的說不知情作甚?
他真以為自己是戀愛腦,為了他情願當瞎子麼?
陳叔一聲不吭將兩人安全護送至司家,這個看似豪華卻更像監獄的地方。
司少南率先下車,飛一般來到司夫人辦公室。
在路程中,他已經讓人了解完全部情況,眼睛快要迸出血來。
宋舒然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司夫人正好在,司少南急匆匆闖進:“媽,你……”
“少南!”司夫人搶走他的話頭,一陣嗬斥,“慌慌張張,像什麼樣?!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司少南尚且沉浸在急於求證的煩躁中,聞言,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上來。
他的人找到了那位女醫生。女醫生就是司家的人。
能指使她的,要麼是司夫人命令,要麼是彆人栽贓陷害。
而司夫人的嚴厲,坐實了司少南第一個猜想。
他遏製不住地胸口起伏:“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誤以為宋舒然懷的是溫如玉的孩子時,他也絕沒有強迫她流產的想法。
無論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他雖然冷血,還不至於湮滅人性,剝奪女性生下孩子的權利。
“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昏了腦子!”
司夫人掛念司少南的事,短短一天裡白了幾根頭發。
“少南,你是我們司家的唯一血脈!你要讓狐狸精生下私生子、母憑子貴嗎?”
“我培養了你那麼多年,你栽到一個奶娘手裡,還有臉站在我麵前質問我?”
能坐上司家掌權人的寶座,司夫人的氣場不是談著玩的。
但司少南見慣了大場麵,自然不畏懼,“媽,宋舒然隻是傭人,不是我們的奴隸!”
他不可置信,自己的母親什麼時候如此無可理喻了。這是犯法的事!
司夫人冷笑一聲,“都當了地下情人了,還跟我說什麼人權?”
她最厭惡一心爬床的女人。
“你還把她帶來家裡乾什麼?”司夫人喊劉媽進來,“讓她滾出去!如果不是需要她當藥包,不允許她出現在我眼前!”
劉媽“哎”著應下,心裡直搖頭。
宋舒然的到來讓夫人和少爺的關係如履薄冰,當真該死!
她快步來到司少南麵前,拉著他勸他離開,“少南,夫人都是為了你好,你彆犟脾氣了,快走吧。”
司少南把牙齒咬得酸脹。
為他好、為他好。這個理由他早就聽厭煩了!
司夫人依舊生司少南的氣,“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嗯?狐狸精懷的是司家的種又怎麼樣,孽種已經沒了!”
“難不成你想以命償命?!”
向來以兒子為傲的母親,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話說到這,司少南也冷下眼睛:“你是我媽,我當然不會做出跟你一樣肮臟的事情來。但我是成年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用你插手。”
司夫人所作所為已經不是單純為了司少南好,這是建立在傷害彆人的基礎上。
“我並不在意司家繼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