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然蓄力,一把推開了沒有防備的司少南,說:“流產怎麼了?有什麼規定寫明了教師不能流產的麼?這又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宋舒然從來不覺得流產過的女人掉價。生育與否都是女人的權力。
她冷下臉看著男醫生:“我會跟校領導反應今晚的情況,你好自為之。”
A大管製嚴格,絕對不會容忍這種猥瑣之人的存在。
男醫生慌了。
能有A大這份鐵飯碗,他一直不敢做什麼實質性行動,隻敢悄咪咪揩油。
先前那些女大學生都是一臉委屈任他上下其手,沒想到今天踢到一塊硬磚頭了!
“你敢?!”男醫生狐假虎威:“我家裡人可認識A大領導,你信不信我讓你沒學上?”
男醫生還以為宋舒然是A大學生,畢竟她本身長相稚嫩、氣質又清純 一點都不像是被社會殘酷打壓過的。
“沒學上?”
宋舒然見男醫生這慣犯的樣,就知道有不少女生被欺負過了。
她眸子冷了下來:“我是老師,不用你費心思。倒是你,好好想想要怎麼跟校領導交代吧。”
男醫生張大了嘴巴,“你是老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他快步想要抓住宋舒然的手機,被司少南攔了下來。
宋舒然沒有心軟,通過教職工渠道快速舉報成功。
而後直接走到護士台掛了另一個醫生的問診號,順利買下鎮痛藥。
司少南就默默跟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忍著疼獨自完成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原來宋舒然那麼能乾,壓根不需要他。他還以為她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女人……
真被宋舒然說中了。有時候,他就是在自作多情。
兩人走出醫院,司少南隻穿著拖鞋和短褲,冷風一吹略顯狼狽。
半個小時前,他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一聽到宋舒然處有動靜,也來不及收拾,立刻追了上來。
“宋舒然,隻吃止痛藥治標不治本,我還是讓私人醫生過來一趟吧……”
宋舒然扭頭看司少南。
男生就算穿得隨意,可一身矜貴氣質從骨髓中透出,什麼衣物都掩蓋不了這光芒。
偏偏是這股人上人的氣質,讓她越想要避開他的鋒芒。
“司少南,你不用跟著我。”她在一棵大樹下站定,“你如果真的想要補償我,那就放我走。”
“如果沒有辦法做到,那隻需要我給你喂藥的時候你認真喝,不要為難我。”
宋舒然就算是厭惡司少南,也要有個度。
至少司夫人對她是沒有愧疚的,至少合同上的白紙黑字是有法律效力的。
如果她沒有給司少南喂藥,以司夫人的雷厲手段,她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她沒必要讓自己苦上加苦。
司少南蠕了蠕嘴唇:“……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在她替溫如玉求情的時候。
此言一出,宋舒然點頭就走。
既然司少南鐵定心思不放她走,她再多言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