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可以說就是司少南的親信、心腹,其忠心程度無需言表。
但這理由過於敷衍,陳叔出現的時機又過於恰巧,她斜了一眼陳叔:“你是要保這賤人?”
陳叔把背部挺得筆直,沒有人看得出來他的後背已經開始冒汗了。
“夫人,我是少爺的人,不會偏向任何外人,隻是說了實話。少爺不喜歡遷怒和連累無關人士,隻怕他醒來之後會自責生氣。”
陳叔心裡叫苦不迭。
要不是司少南提前囑咐他,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護住宋舒然,他才不會蹚著一次渾水。
不得不說,陳叔這個理由讓震怒中的司夫人稍微找回理智。
她和司少南之間的關係可謂抵達冰點。
司少南說到做到,要是他扔下司家自立門戶,她也無可奈何。
畢竟,以司少南的實力資本,去到哪兒都會發光。
天平在心裡左右搖擺,司夫人的視線瞥向宋舒然,審視她臉上的微表情。
宋舒然還在發懵,不懂陳叔怎麼會替她說話,甚至是在撒謊。
直到陳叔給她一個暗示的眼神,她才慌亂地回過神。
事已至此,她隻能認下陳叔這個借口。
“對不起夫人。我之前給少南喂藥他都不肯喝,是倒在玻璃杯裡的,可能他倒掉了,導致喝藥間隔變長。”
無論如何,把司少南這次病因歸結到“長時間沒喝藥”身上,總比她存了心思要害他強。
宋舒然趕緊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是我的問題。”
司夫人眉頭緊鎖,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毒藥並非小事,不能忽略任何一點小細節。
“劉媽,你盯著宋舒然把藥擠出來,我要徹查。”
聞言,陳叔默默垂下頭往後退了幾步。
這超出了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再爭辯下去隻會增大司夫人的疑心。
宋舒然手臂被兩個女仆扯動往外拖。
抬眸的刹那,頓時覺得這房間裡的白熾燈亮得刺眼,讓她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