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少南想玩離家出走這種小學生級彆恐嚇的招數。
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司夫人臉色當即板起來,很大聲:“少南,收回這句話,以後不準再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液,從小到大是我含辛茹苦照顧著長大的,你要當白眼狼嗎?!”
說罷,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生養之恩重於一切。
司少南清楚,沒有母親,也就沒有今天的他。
他看著劉媽快步攙扶住司夫人,眼前又浮現起司夫人虛弱躺在醫院病床時的模樣。
司少南並不想和母親弄得魚死網破,但母親的所作所為當真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他輕飄飄地說:“那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司夫人咳得更厲害了:“少南,你!”
司少南眼裡的涼薄快要溢出來了,似乎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心思。
可是……
司少南想到了宋舒然。
如果自己不在她身邊,不能保護她,以母親的性格,怕是會連累她。
司少南忽的感覺,自己這一條爛命好像還是有點用的。
“媽,我會好好喝藥,配合醫生把病養好,但前提是,喂藥的人隻能是宋舒然。”
“你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不會再回司家。”
這次是司少南拿出自己的資本在威脅司夫人了。
“媽,你我都清楚,現在集團在走下坡路。你更加清楚,以我的本事,複刻一個更加成功的司氏集團,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不是狂妄,而是事實。
就連司少南的父親,A市頂尖的企業家,都對自己兒子的商業敏銳嗅覺誇讚不已。
司夫人呼吸狠狠一重。
她沒想到司少南會拿這個來要挾自己。
但司氏集團確實是她這一輩子的心血。
她想要兒子快些好起來、不顧兒子的個人意願給他安排新的女人,除了“關心兒子”這層遮羞布,底下也是她自己的私心。
她要掌控司少南,養蠱一樣,把他培養成司氏集團的接班人。
司少南:“你不要乾擾我的生活,我幫你維持司氏集團的高位。互惠互利,各取所需,這樣,不好嗎?”
一場沒有戰火卻布滿硝煙、刀光劍影的戰爭無聲宣告結束。
司少南坐在車上,問陳叔:“宋舒然呢?”
陳叔一直關注著宋舒然的動靜。
隻是因為沒有司少南的指示,他不好光明正大違背司夫人的命令。
車輛往機場的方向駛去,陳叔回答:“宋小姐現在在機場。”
司少南五指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