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資料拿給司少南後,她指向門,“出去吧。”
這姿勢就跟在趕狗一樣,司少南握著資料的手收緊幾分。
他冷聲道:“不用你趕,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
……
晚上,司少南在操場上跑步,他可不會傻到在宿舍裡等宋舒然來找,這樣豈不是顯得他很在乎?
但他在心裡也不斷猜想,宋舒然會怎麼做決定?
如果跟之前一樣采用“拖”字訣,那自己又該拿她怎麼辦?
直接讓她滾出司家麼……
怕是母親又要找其他乳娘來麵試,那還不如讓宋舒然一直待著。
跑著跑著,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司少南放緩了腳步,免得跟對方撞在一起。
可對方就像沒長眼睛一樣,對著他的身體就撞了上來,然後跌坐在了地上。
司少南暗罵倒黴,側身一看,竟然是宋舒然。
她的臉色比白天的時候更慘淡,而且眼圈通紅,臉上還掛著淚,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你怎麼了?”
司少南愣了一下,他從來見過宋舒然這麼失魂落魄。
這是……家裡發生什麼了嗎?
宋舒然恨不得馬上飛到醫院,眼裡怎麼會有旁人?
她爬起來就繼續往校門口跑。
“喂!”司少南下意識對著她的背影呼喊。
宋舒然在與時間賽跑。
剛剛在熬中藥的時候,她手上被滋補湯燙到的皮膚又再次被煮沸的中藥濺到到。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宋舒然心中升起,她還來不及安慰自己,就聽到了醫院打來的專屬鈴聲。
她接起來,那邊是醫生冷靜的聲音。
“宋舒然小姐嗎?你的母親病情惡化,麻煩你過來一下。”
一刹那,宋舒然仿佛看到了死神拿著鐮刀不停地揮舞。
坐上出租車行駛一小段路後,發現附近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果斷下車,掃了輛小青。一手不停震動自行車上的鈴,另一手把控著方向,嘴裡還喊著:“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眼睛因為感冒很痛,手上也跟吃了軟骨散一樣,宋舒然努力睜大眼,用力握住把手。
身後還有人罵她“這瘋子跑去投胎嗎?”、“神經病吧這是!”
宋舒然一概沒有搭理。
一路疾馳到醫院,最後刹車的時候太過於猛,反衝力讓宋舒然再次跌坐在地上,手掌被路邊的砂石磨出血痕,褲子上沾了葉子。
宋舒然跑到手術室外,外麵的醫生等她很久了。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