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幾分鐘後,宋舒然還是先服軟:“司少南,你要是覺得味道不好聞的話,你喝完後立刻用水漱漱口?”
“何止是不好聞,簡直讓我想吐!”
司少南毫不留情懟到,這是不好聞的原因嗎,他又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主要還是心理障礙!哪個大男人會喜歡喝女人的這種東西!
宋舒然不相信:“但你之前喝的時候,也沒吐出來啊……”何止沒吐,還喝的很快,恨不得把她吸乾。
司少南咬牙,宋舒然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吧,老是提那些事乾什麼!
司少南:“這能一樣嗎,我那是情不由衷!現在的我很清醒,又怎麼會喜歡這種破東西!”
宋舒然及時止住話頭,免得又跟剛剛一樣吵起來。
“那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喝。不喝是不可能的。”
司少南內心的束縛其實已經鬆動了,在剛剛沉默的幾分鐘裡麵,他勉強說服了自己。
主動喝藥最少還能保留一點點尊嚴,他再也不想體會一次在教室裡孤苦無助的感覺了。
實在是太糟糕了。
之所以不主動認輸,就是想要宋舒然自己服軟。
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像現在這樣,讓宋舒然答應自己一個條件。
一切都在按著司少南預計的方向走,他說:“我可以三天喝一次,但你除了上課,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為了避免宋舒然問為什麼,司少南十分直接:“我一看到你就犯惡心,比這個藥還要讓我惡心。”
“惡心”這個詞在司少南對宋舒然的評價裡,已經算是清尾的了。
可聽到這話,宋舒然臉上一白。
不知道為什麼,司少南說自己的藥惡心,她覺得沒什麼。
但如果是說自己惡心,她……
司少南臉上向來冷冰冰的,宋舒然想要確認他這番話的真偽,卻也無門。
宋舒然忍下亂糟糟的情緒,忍住心裡的難受,說:“好。隻要你喝,我不會再打擾你。”
沒想到宋舒然答應的這麼爽快,司少南心情舒暢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宋舒然怎麼又這麼好說話了?
他拿起那杯藥,剛要喝下,又想起什麼。
“以後你把藥放到保溫杯裡,吊在我門口,我自己會喝的。你送藥的時候也不要出現了。”
司少南隻是覺得,宋舒然現在這麼好說話,自己可以多提幾個條件。
宋舒然心裡又重了幾分,看出了司少南對自己無比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