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湊近自己,就更香了。
香氣爭先恐後竄進他的血液中,要和他融為一體。
司少南呼吸急促了幾分,心裡的猛獸快要關不住閥門了。
宋舒然絲毫不知情,司少南這麼靠著肯定不舒服。
她想要讓司少南換一個平躺的姿勢,手撫上了司少南的肩膀。
“啊——”
女人的手十分柔軟,搭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野火燎原。
司少南咬住了宋舒然白皙的耳垂,還用尖尖的齒端磨了磨,“彆說話了,很吵,很煩!”
“司少南,痛,放開我。”
宋舒然眼底冒出一朵淚花,司少南咬的很大力,耳朵上傳來的刺痛蔓延到某一處。
開關被閉合,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宋舒然腳背一繃,驀地軟了。
司少南成了支點,她輕輕喘著氣,“司少南,我們吃藥好不好?你是不是現在很痛?”
同時,雙手手掌無力推著司少南的胸膛,想要把自己的耳垂挽救出來。
體內的熱氣讓司少南的耳膜鼓起,他耳邊全是轟轟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宋舒然在講什麼。
他隻知道宋舒然想要推開自己。
她是不是嫌棄自己太麻煩,要去找溫如玉了?
不可能!他才是宋舒然的雇主!
司少南眼底帶上一抹戾氣,嘴上鬆開宋舒然的耳垂,手臂如同鋼鐵野獸框住她的腰間。
猛地逼近她,“宋舒然,你想都彆想!”
“你在說什麼?司少南,我去隔壁給你拿杯子好不好?”宋舒然嗓音裡漫上哀求。
她看得出來司少南很痛苦,也猜出來司少南大概率是犯病了。
否則一個簡單的發燒,是不可能讓司少南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
司少南怒吼:“彆想走!”
司少南發現自己視線所及之處光線變淡。
這是再一次失明的前兆。
慌亂席卷著他,理智也在消失。
司少南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在徹底陷入黑暗前捕捉住什麼。
宋舒然的紅唇闖入他的眼眸。
當一切都淡去,變得慘白,隻有宋舒然依舊靈動。
她還是絮絮叨叨說著關懷的話,那雙大眼睛裡麵隻有自己。
當自己無數次發病的時候,即使自己那麼的討厭她,也隻有宋舒然會陪在自己身邊。
“宋舒然。”
司少南在嘴邊吐出宋舒然的名字,而後用儘自己渾身最後一點力氣,靠近她。
雙唇相碰的時候,司少南此時世界的最後一抹亮也散去,視覺閉合,而神誌也陷入無邊的黑暗。
野獸把籠子撞碎,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