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笑顏把酒杯全都收走,片刻不想停留。
司少南不可置信看著她的動作,宋舒然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宋舒然有夫有子。在自己麵前,她向來都是恨不得把自己氣死的模樣!
宋舒然不可能對自己有彆樣的感情,這個女服務員果然和宋舒然蛇鼠一窩!
司少南身邊冷意乍起,覺得藍笑顏說的是屁話的同時,最深處又升起不可忽視痛意。
和發病時猛烈尖銳的疼不同,這是綿密的、存在感十足的。
桌子上還剩餘一杯白開水,藍笑顏到底不敢過分得罪他們。
仰頭喝了大半杯,動作又頓住。
上一次自己在同學麵前被起哄喝酒,也是宋舒然讓那位女服務員來幫自己解圍的……
未知撓的古青瑾心癢癢,可是對兄弟的關心還是壓倒了對八卦的好奇。
古青瑾坐在司少南身邊,“少南,今晚這是怎麼了?”
所有雜意都收起,司少南垂下眼瞼,說:“青瑾,你說,我要是犯了很嚴重的錯怎麼辦?”
司少南今晚約古青瑾,就是想要問問他的想法。
再怎麼說,古青瑾也比他情感經曆豐富好幾倍 。
“你犯了什麼錯?”古青瑾聽得心裡發慌。
司少南喉嚨發澀,該怎麼和古青瑾形容他和宋舒然之間的罪孽呢?
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在發病時和宋舒然的那般齷齪行為。
“比如……差點搶走了彆人的東西。”司少南皺著眉,自己差點要讓宋舒然出軌,讓她的老公帶上綠油油的帽子。
這算是什麼很嚴重的錯誤?古青瑾摸不著腦袋。
他從小便在彆人的吹捧下長大,聞言,很狂妄地說:“那就搶唄,大不了從彆人那裡買過來。”
買過來?
司少南一怔,他是支付了宋舒然母親的醫藥費。可這筆錢,他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
“哦,當然……”古青瑾心虛的補充,“不能是違規犯法的。”他可不能送自己兄弟進監獄。
司少南盯著虛空的地方,眼神發散。
古青瑾的回答並不儘人意,也許是自己的描述並不準確。
司少南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漩渦。
宋舒然的婚姻或許不幸福,但他們兩人這樣,到底是違背道德的。
難道披上了“喂藥”的外衣,就能夠把一切當成合理的嗎?
不可能的。
古青瑾見司少南又陷入沉默,拍著他的肩膀,“我們去電競城吧。”
在酒吧裡,以司少南的身體,又不能喝酒,隻會更加惆悵。
兩人便去電競城玩了個通宵,這是司少南從小到大史無前例的一晚。
肉體上很疲憊,似乎把精力都宣泄出去了。
躺在古青瑾家裡的時候,司少南卻遲遲閉不上眼睛。
宋舒然對自己的關心、宋舒然軟在自己身上、藍笑顏說宋舒然喜歡自己……
心裡有一處是空蕩蕩的,很難受。
……
周末時,司少南獨自一人回家,站到司夫人麵前。
“媽,”司少南這幾晚都沒有睡好,眼睛裡有紅血絲,“我不要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