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潛意識裡麵,司少南根本不認識什麼馬淑儀。他發病了,就是要找宋舒然。宋舒然可以幫他的。
宋舒然從中聽出了一抹依賴。可她很快就搖著頭,把這抹詭異的思緒晃出腦海。
隨後宋舒然自嘲著,什麼依賴,司少南不厭惡她就不錯了。
實則,宋舒然沒有聽錯。
在宋舒然靠近的瞬間,身上的香味就像是變成了一雙溫柔的大手,抱著司少南,讓司少南身上的痛意驟減。
自從她當乳娘的時候起,自己的每一回發病,她幾乎都會陪在自己身邊。
司少南深吸一口氣,四肢百骸的種子被淡淡的奶香味壓下。
“宋舒然,你為什麼要騙我?”司少南問,不清明的腦子裡還有發病前的執念,他要找宋舒然問個清楚。
因為正在發病中,聽起來竟然罕見的帶著委屈。
宋舒然一時沒有想到事情的走向,司少南現在不是在發病中嗎,怎麼還在找自己算賬?
她怔怔問出聲,“我又哪裡騙你了?”
要不是宋舒然見過司少南發病時少年的一麵,她真會以為司少南就是一座大冰山,千年都不會融化的那種。
現在的司少南皺著眉頭,嘴角輕輕抿著躺在床上,宋舒然可以以居高臨下的視角看著他。
宋舒然竟然覺得,司少南其實也有一點可愛的,也是大男生也是需要哄著的。
司少南的額角疼得一抽一抽,宋舒然身上的味道太淡了,對痛意的壓製也隻有瞬間的作用。現在的效果已經十分微薄了。
他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隻是由著本能,把自己之前的想法控訴說著:“你明明沒有結婚,為什麼要騙我說你結婚了?明明大家都知道你連男朋友都沒有,隻有我一個傻子被蒙騙在鼓裡。”
宋舒然這才記起來,司少南第一次跟自己提起這個觀點的時候,自己也是很詫異的。
隨即,宋舒然理直氣壯地矢口否認,“我可沒有親口承認,是你自己誤會的。”
結婚生孩子這些都是司少南的臆想,可宋舒然也正想要用這樣的借口,去隱瞞自己喝催乳藥的事實。於是,不如便順水推舟。
她怕司少南嫌棄自己的“藥汁”,嫌棄自己太過於臭銅錢味道,竟然用喝藥的方式去催乳。
和司少南最初接觸的時候,司少南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
司少南其實已經聽不清楚宋舒然的辯解了,隻是順著自己的意思,喃喃說著:“你總是騙我,宋舒然,你總是這樣。”
“你就是仗著我每一次都原諒你,你就肆無忌憚騙我。”
司少南不知道,他現在這副可憐的模樣,加上霸總的語氣,反差感十足。
宋舒然平寂的心又重新跳動起來,並且在司少南來來回回的控訴下,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