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分為左右兩邊,溫如玉坐在左排,而宋舒然走進之後,坐在了右排。
溫如玉睫毛垂下,看不清他眸子裡的情緒。
還有近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宋舒然打開知網,想著借這個時間多看幾篇文獻。
最近跟著集訓班一起上課,給同學們設定符合他們個人的訓練方案,宋舒然沒有額外的時間擴大自己的閱讀量。
可身邊的馬淑儀坐不住,她並不習慣久坐,適應了手頭要找一點事情乾。
馬淑儀戳了戳宋舒然:“老師,這一次比賽對於司少爺來說,很重要嗎?”
宋舒然有些不自在,往一旁挪了挪。
她對著懵懂的馬淑儀生不出抵觸之情,但並不代表著她喜歡馬淑儀的親近。
“挺重要的,這是他第一次全國性比賽。”
馬淑儀似懂非懂:“啊……但是當時,司少爺不太想來參加的樣子。”
宋舒然微怔,下意識想說不可能。司少南明明對這個比賽很重視,怎麼可能不想來參加呢?
但隨即,她就明白了。
比賽前的那一段時間是兩人關係分裂最嚴重的時候,司少南不來參加,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係。
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吧,對自己的厭惡竟然那麼重。
宋舒然輕嘲:“是麼?”
既然一周前,司少南還不想看到自己。那為什麼他對自己的感情轉變那麼快?
宋舒然是不解的,除了那次越過界限的喂藥,並沒有其他的契機。
馬淑儀點點頭,沒有說話,怎麼感覺這個老師不太開心的樣子……
“老師,其實司少爺有時候還挺凶的……他對我也很凶,所以你不要因為他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馬淑儀自小不懂人情世故,她隻知道眼前,這個老師對她還挺好的,她不想惹她生氣。
“他凶你了嗎?”宋舒然嘴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卻笑意不及眼底,“你們在車上不是聊的挺愉快的?”
那時候,自己還沒有從“喜歡上司少南”這件事中走出來,聽到後排的談笑聲,就像接受淩遲一樣疼。
“他當然有凶我了!”說起這個,馬淑儀就有話談了。
就算她自小被關在大山裡,馬淑儀在情感認知上並沒有障礙,對司少南的情緒還是分辨得清楚的。
馬淑儀大吐苦水:“他經常不聽我講話,還叫我閉嘴,還不理我,無視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