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等等我們!”黨老在黨玲瓏攙扶下,急忙追了上去。
“唉,高人吶,我這幾十年醫術,算是白學了!”看着楚陽遠去的背影,程啟民心如死灰,滿臉頹喪。
他八歲拜師學醫,師從御醫張季明,十三歲就能獨當一面,跟着師父走南闖北,治癒無數疑難雜症。二十歲醫術大成,繼承師父的“九宮十八針”。三十三歲出師,到慶陽開館授徒。四十歲時,“神針王”的名號響徹全城,號稱“銀針一出,閻王靠邊”。
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敗,不禁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程神醫......”見程啟民情緒低落,程欣擔憂地喚了一聲。
“黨夫人,從今往後,別再叫我神醫了,我擔不起這稱號!”程啟民滿面落寞,苦笑搖頭,轉身離去。
“楚陽那小子肯定搞不定黨老,指不定整出醫療事故,到時候你們倆一擁而上,直接把丫揍趴下。有黨家罩着,官府也奈何不了......”
走廊里,武超明叼着煙吞雲吐霧,正密謀着怎麼對付楚陽。
誰知,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黨老和楚陽肩並肩走來,精神煥發,像返老還童似的。
“我勒個去,好了?!”
武超明嘴巴張成O型,手裡的煙“啪嗒”掉地上,滿臉寫着“活見鬼”。
他一把抓住黨玲瓏:“玲瓏,黨老咋好了?咋回事?”
“你丫腦子進水了吧!”黨玲瓏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氣鼓鼓地說:“你還說楚陽是神經病,人家分明是世外高人!你不讓他給爺爺治病,安的什麼心?”
“他......他是世外高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武超明被打得臉蛋火辣辣,一臉懵圈。
但黨玲瓏已經走遠了。
一直把楚陽送到醫院門口,黨老笑得滿臉褶子:“楚先生,讓小衛送送您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楚陽擺擺手。
他想找地方靜心修鍊,不想被打擾。
“楚先生,您需要什麼補償嗎?診費還是......”黨玲瓏問。
“哦,借我一百塊錢吧,午飯還沒着落。”楚陽突然一拍腦門。
曹韻妍走得急,連打車錢都沒給他,他現在身無分文。
“哦,您要錢啊?行,沒問題!”黨玲瓏二話不說,把錢包里一千多塊全塞給楚陽,又問:“楚先生,您有銀行卡嗎?我先轉您十萬應急。”
“沒銀行卡......”楚陽苦笑一聲,利索地攔了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酒精中毒那陣,他行為怪誕,曾在銀行門口撒錢,甚至拿錢當火柴點煙。
所以,曹韻妍沒收他手機,也不讓他帶錢和銀行卡。
看着出租車漸行漸遠,黨玲瓏跺腳:“哎呀,忘了留他聯繫方式!”
“這個楚先生,確實值得深交!”黨老背着手,目光深邃地感嘆。
隨後朝警衛招招手:“小衛,跟過去摸摸楚陽的底,記住,保密!”
“明白!”小衛脆生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