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初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權溫綸搬進了她的家。
從他們結婚這五年來,他們兩人由於沒有夫妻之時,當然也沒有同居,現在何念初住的房子一直都是她一個人,權溫綸除了要羞辱她的時候會找到這裡來,其它時間幾乎就沒有來看過她。
突然看到他出現在這裡,何念初的心裡竟然也升起了期待,他,是專門搬過來來照顧她的嗎?
看著權溫綸的的助理周向幫他把行李提進來,何念初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
就在這時,權溫綸走向了她躺著的床。
何念初看著他走過來的身影,發現他今天破天荒的沒有穿西裝,一身舒適的休閒裝,身形挺拔,就像一個鄰居大哥哥,讓她不由得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時候,他是整個學生所有女孩子心中的男神,在辯論席上舌戰群儒,大殺四方,勾走了不知多少少女的魂兒。
她也是其中的一個,作為她的一個學妹,那時候她對他隻有愛慕與敬仰,可是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個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呢?
除了傷害,就是傷害,兩個人鉚足了勁不讓對方好過,好像看見對方臉色不好就是自己的勝利似的。
就像現在,權溫綸看著她,沒有一絲憐惜。
“聽說你受傷了,奶奶非要我過來照顧你,還讓王姨跟著來監視我,說吧,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權溫綸目光如炬,眼裡的輕蔑與不耐煩呼之欲出。
何念初偏頭看了看,果然看見王姨跟著帶了行李進來,看來這段時間,她是彆想聽見他的一句好話了。
挺了挺腰,何念初迎上權溫綸的目光,“我沒有非要你來照顧我,如果不想待在這兒,你隨時可以走。”
“嗬,”權溫綸冷笑一聲,“你明知道奶奶決定的事我無法拒絕,所以故意搞成這樣讓我來吧,當初你不就是這樣,和奶奶聯手逼的我跟你結婚嗎?”
權溫綸的眼神中透露著嫌惡,“你的這些手段,我領教了。”
何念初看他這不容辯駁的樣子,原本想辯解的話突然也不想說了,反正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個滿嘴謊話的女人,既然如此,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呢。
低下頭,何念初閉上了嘴,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權溫綸顯得有些自討沒趣,他看著她眼眸低垂,青色的黑眼圈,臉色蒼白,看著確實十分憔悴,一時也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不過就算她真的有什麼事,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
想到這裡,權溫綸再次換上那副何念初已經十分熟悉的嫌惡表情,“總之,我不想惹奶奶生氣,這幾天會住在你這邊,直到你養好傷。”
“不過,”權溫綸話語一頓,“你彆想著能借機靠近我,照顧你這種事,交給王姨就行了。”
何念初對上他的眼神,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那真是謝謝了,我也不敢讓堂堂權總來照顧我,否則保不齊過幾天就要缺胳膊少腿了!”
兩人互相放完狠話,空氣裡原本淡淡的尷尬也略微消散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也正如權溫綸所說的那樣,他人雖然住在這裡,但該辦公辦公,該開會開會,彆說照顧她了,連話都懶得跟她說幾句,完全把她何念初當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