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溫綸看著她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與她之前對著他說絕不離婚的樣子,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裡,頓時心裡覺得她是心虛,內心有愧,連說話都底氣不足了。
想到這裡,權溫綸冷冷的開口,“為什麼不吃飯?”
剛剛傭人在門外跟他說,她一天都沒有吃飯,他不知道她是在賭氣還是在考驗他的耐性,總之這件事,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何念初看他冷酷的神色,便知道他還在生氣,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些什麼。於是冷淡的開口道:“我,沒胃口。”
“是嗎?要讓你的野男人伺候你,你才有胃口是吧?”權溫綸開口說道,麵上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何念初聽到這種話心裡也很生氣,“權溫綸!你非要這樣說話是嗎!”
“哼,”權溫綸一聲冷笑,“怎麼?做都做了,還怕人說?”
“我做什麼了?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何念初簡直氣得要跳腳了,在他的眼裡,仿佛她真的已經背著他出軌了。
是,她何念初是喜歡他,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詆毀她的清白——
“你的野男人都找到公司裡來問我要人了!你說呢?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女人乖乖的讓出去,再把離婚協議送去審議,好讓你們兩個人雙宿雙飛?”權溫綸的眼神陰沉的可怕,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什麼野男人,什麼雙宿雙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權溫綸!你不要無理取鬨好不好!”何念初說話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一個度。
“好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無理取鬨!”權溫綸被她激起了火氣,眼神變得危險,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動作凶猛的直接把她撲倒在床。
手腕被他狠狠抓著,何念初拚命的掙紮。
“放開我!權溫綸,你這個混蛋!”
可是男人正在火氣上,又怎麼會聽她的話說停手就停手。
隻見權溫綸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捉過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身體重重的壓住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腰上,此時正纏綿的撫摸著她的肌膚。
權溫綸的唇野蠻的吻住她,帶著懲罰性質的吻似乎隻是為了把她弄痛。
何念初感覺自己的唇好像都破皮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流進嘴裡,權溫綸對比卻毫不憐惜,繼續折磨著她。
何念初無力反抗瘋狂的權溫綸,但是此時此刻滿心淒楚的她,真的已經絕望了。
她覺得自己的感官在這樣狂風暴雨的入侵下反而變得麻木,整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眼前的人不再反抗,渾身僵硬的身體終於讓權溫綸停了下來,他向懷裡的人看去,正好看見兩行清淚無聲的從她的臉頰邊滑落。何念初的眼裡,突然就失去了光,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布偶娃娃。
權溫綸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懊惱的停止了動作,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在她麵前,他總是會這樣控製不了自己!
“阿初……”
權溫綸摸著何念初的頭,想安慰她,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想傷害她,他隻是,太生氣了,氣昏了頭,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何念初這時候卻突然推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淚痕未乾,她的眼神卻淩厲如刀,“權溫綸,我恨你!”
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最愛的人要這樣對她,興致來了就要她,在身體上折磨她,卻從來不聽她的話,她的解釋。
她說她愛他的時候,他不以為然,她說她沒有錄視頻害人,他也不信,權溫綸這個人,好像從來就沒有真的信任過她,在他心裡,她或許永遠都是那個為了和他結婚顛倒陰陽,滿嘴謊話的女人。
所以他,從來都不肯相信她,也沒有試著去相信過她!他之所以這樣,難道就是因為她為愛他,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嗎!
接觸到何念初失望又難過的眼神,權溫綸心裡頓時像缺了一塊什麼似的,有些慌亂,好像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要離他而去了,而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做些什麼來挽回。
說完這句話,何念初轉身就跑出了屋子,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得不到就應該放手,讓彼此得到想要的自由吧!
何念初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權溫綸的視線裡,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何念初已經穿著拖鞋跑出了彆墅。
“該死!”權溫綸整個人衝出了房門,看見門口的傭人一臉無措的低著頭,他不由得發怒,“你們怎麼不攔住她!”
傭人們在男人冰冷的氣壓下,嚇壞了,委屈的不敢作聲。
下一刻,權溫綸已經長腿一邁,匆匆下樓,追了出去……